——现在的我……真的有办法将这大小的斩断,达成……父亲都没有达成过的伟业吗……?
源一在帮间肃清着所有有可能打扰到他的阻碍时,也在留心观察着间现在的状态。
他一遍接一遍地默诵着这句教诲。
——有机会将主桅斩断之人……也只有自有记忆起,就在练习着‘斩之术’的我了。
他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给了这位大前辈,并将全副的心都集中在了前的这……让世间的所有剑客看了,只怕都会觉绝望的大“木”。
“这事,只有自己才能办到”以及“没时间也没那个条件让他慢腾腾地去靠源之呼来无我境界,只能用现在的状态着上”的大压力,让间觉自己的都像是沉重了数倍。
——斩断主桅……倘若能够成功的话,我也算是真正地超越父亲了。
论综合的剑术平,间敢断定:他的父亲是远远不如源一的。
不。
“杀啊——!”
不是无法将毗卢遮那。
可间的手……却迟迟无法将毗卢遮那。
注意力已经集中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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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帮你肃清可能会妨碍到你的人。”源一提着他的刀,缓步迎向新冒的这伙敌人,“你就放心地将力都集中在如何斩断主桅上吧。”
间苦笑着,缓缓将搭放在刀镡上的左手掌攥。
文显……算是将“如何斩”给修炼到极致了。
“激不尽。”
“不要退缩!不要退缩!”
毕竟,这就是他们山田浅右卫门的剑法——自能握剑起,便开始磨炼着“斩”的技艺。
间一气,将的空气缓缓吐的同时,他缓缓将重心压低,并把右手缓缓抚上毗卢遮那的刀柄,一直在佩刀刀镡上的左手,则用拇指住刀镡,向前一推,将毗卢遮那的刀寸许。
睛除了前的主桅之外,再无他。
耳朵仍能收集到周围的声响,但大脑已经自动将这些声响屏蔽。
几滴焦急的冷汗,从间的额间渗。
而是不定决心将毗卢遮那……
他不想他的脑海里现这消极的想法……
但论如何将东西给斩断……间觉得将毕生力都用在磨炼“斩”上的文显,说不定还要稍胜源一一筹……
样去吧!”
在明显地看到间上的气势似是有所消弱后,源一的眉微微蹙起……
“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过来打扰到你的。”
简单地向源一了声谢后,间没有再去看源一,也没有再去看周围的敌人们。
——这大小的木制,即便是源一和绪方君,也难以斩断吧。
——一定要……将主公救!
——好了……漂亮话也说得够多的了……
间觉自己的腔间像是了块大铁球。
间于心中不断默念着他的父亲给他的、同时也是令他能在此前的那场“父对决”中获胜的教诲。
——即使是父亲,也没斩断过有着这么夸张的大小的。
可不论他怎么试着去消除、去无视这些消极的想法,它都像一里的——堵住这,又从另一冒了来……
在心中默诵了几遍“不要迷惘”后,间便觉自己像是置于一片平静的湖泊之上。
幼时,跟随着他的父亲文显修习剑术时,文显曾数次向间演示过——他是如何用他那千锤百炼的剑法,将一棵需要一个成人双手合抱才能将其给抱住的大树给一刀两断。
间之所以有着那么可怕的“学啥都能一就通”的学习能力,跟他的专注力是分不开的,他能仅用瞬息的时间,便将集中力调整成“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状态。
源一话音刚落——
即使已经将注意力集中至了……可条条杂念还是不受控制地从间的心底里冒。
——不要迷惘,迷惘只会让刀变钝……
二人后的不远,数名战意、斗志都未消去的船员,举着武杀向这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