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宁淑曼提醒:“这混调酒度数不低,你最好慢喝…”
于是安楚随谈完事后,接到的又是一只醉狐狸。
小狐狸在回去的车上和他说:“我好开心。”
他有些莫名:“开心什么?”
“你不喜宁淑曼。”
“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她的神亮晶晶的:“因为我喜你,不想你喜别人。”
傻都知,醉酒后的表白不能成为任何证据。
安楚随握方向盘,波澜不兴地说:“你有本事这话留到明天说。”
“那你喜我吗?”虽然醉了,她还知什么叫逻辑严谨,煞有介事地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指男人对女人的喜。”
车因为红灯停了来。他侧过,伸手了一女孩酡红的脸颊,见她醉得连狐狸耳朵都冒来了,才敢大胆抒发心迹:“我说喜的话,你可以不和别人结婚吗?”
“不可以。”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边和别的男人生孩,一边和哥哥偷?”
安焰柔的狐狸耳朵动了动,一沮丧地垂了来:“我不知。”
车里迎来了久的沉默。
她说:“要是能和哥哥结婚就好了。就像那些骨科小说一样,到国外去,去没有人知我们关系的地方,正大光明在一起。”
绿灯亮起。后面的喇叭吵吵嚷嚷响了五六,安楚随才想起踩油门。
“小柔,你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真的醉糊涂了?”
“我没醉!”
尾也冒来了,说不定熬不到回家,她就会变成一只小白狐。
“那你告诉我,之前我把戒指给你的时候,你在张什么?”
她的尾在座椅上甩了甩,纠结了好一会才嘟囔着小声说:“我怕你发现…”
他隐隐觉得真相近在前,语调越发低柔。
“发现什么?”
安焰柔在狭窄的座位上扭来扭去,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好意思:“发现…我在和你…梦。”
想到那些近乎真实的旖旎梦境,安楚随结了,嗓音都哑了:“你是说,你在和我,一起梦?”
车到了。
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她确认。
酒像是吐真剂,让女孩把什么都一脑地往外倒。安楚随想到她床上那个奇怪的枕、每次完梦后两人一致的晚起,还有她收到戒指后奇怪的反应,心里涌起一难以言喻的兴奋。
不是因为那些梦,而是因为…她会这么,无非于喜自己。
安焰柔喜安楚随。
是真的。
这个认知让他现在就想把她关起来,不要去理会那些无聊的灵狐族责任。或者像她说的那样,两个人一起去国外生活,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