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之上亲友都在场,安诚言再疼惜谅女儿,也要遵守该有的规矩。
他们不愿意安槐序看到那样的景,安槐序记忆里的陆林钟应该停在最好的模样。为了早些让陆林钟土为安,得到陆林钟父母默许后,遗第一时间被送去火化。
她竟然连陆林钟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甚至没有机会碰陆林钟冰凉的,那是她的妻啊······
“小序,快把骨灰盒放。”
十几个人,十几张嘴都在纷纷劝她。
······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灵堂里回响着安槐序声嘶力竭的质问,几乎要撕裂这晴空。
安槐序茫然地看着灵堂里的每一个人,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见了遗像的骨灰盒。
“小序,快放!”安诚言被安槐序的举动吓到,安槐序恍若未闻。
她从没想过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样的场合,原来陆林钟的眉和气质这么像母亲,镜时有的斯文儒雅像父亲。她无瑕与任何人打招呼,跨过殡仪馆的门槛正面迎上了一张黑白照片。
蒋慕满目不忍地别过脸,天气炎,受重伤,坠河被河浸泡。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与安诚言去接回陆林钟时的景。
“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六六。”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叹息,生命脆弱,两个相至的人两隔,活着的人该如何才能消释心的悲痛。
安槐序如行尸走般一步一步走过去,跪倒在地上,伸手把骨灰盒抱在怀里,手肘撞到了烛台,遗像从灵台上倒。
“这里是灵堂,死者为大,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倏忽一阵风刮过,安槐序抱了怀中的骨灰盒,把它贴近心脏,几近崩溃地哭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我来晚了,我该亲自把你接回来的,你一个人躺在这里一定很害怕。
在场的人侧过脸,不忍再看。
呼、脉搏仿佛都停止了动,她无所觉,无所,忽略了周围的一切,里只有她的人。
安槐序绕到遗像后,两侧摆满了鲜,她看着空的棺椁一时变了脸,“人呢?她在哪?你们把她怎么了?”
“她如果知你这样,一定会很伤心的,小序。”
“小序——”蒋慕上前去抱住女儿,被安槐序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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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已经走了,应该早些让她土为安。”
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盒棱角锐利,手冰凉,里面竟有她一生所,他们竟还想从她手里夺走!
还有两张面孔,她没见过,但在陆林钟手机上看到过,是陆林钟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