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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栖听得直皱眉，他可以用在置换术救六七个甚至是十几个男团成员们的伤病，但对于成千上万人染的疫病也是束手无策，更何况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瘟疫，恐怕牵扯到了秩序。

楚栖问贺兰漪：“你可知晓北雍的‘秩序’？”

因为秩序被打破，古掖国一朝覆灭，海岛上的滨国被风浪吞没，暨国被起义推翻，至此还间隔了较为漫的时间。但如今西宛的名存实亡、北雍的灾荒瘟疫都以一个极为迅猛的速度发展了去，南慕现今虽无太大异状，但若真的事，谁也无法预料会变成什么样。

“这便是……序吗……”楚栖喃喃，他几乎已经确信，南慕的秩序中提到的“序”之事已经发生，他们千防万防，仍是没有防住。

贺兰漪的担忧并没有因此减少，但他尽量压自己脸上的重绪，一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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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担心也没有用，还是抓时间决定接去的方向吧。”

楚栖：“我今日，女皇已经表明会借兵了，西宛，围魏救赵，应该能缓解北雍的压力。”

“十六分裂成几派，各自为营，吵闹不休。以尔库勒为首的意在向外攻、掠取资源，我父皇重视前些年签订的停战条约而走和亲路线，最后却成了这个结果。”他不甘心地咬着牙，“我倒不怕北雍打败仗，若是无病无灾，谁敢过来？怕只怕这疫病控制不住，那就全完了。”

“我知，我实际回去也没什么用。北雍本不缺带兵打仗的能才，缺的是粮、兵以及人。”他不知在安抚别人，还是在劝自己，“瘟疫已经持续了很久，起先是羊，后来是战，最后传到了人。我们那儿天生寒冷，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厉害的疫病，等到起了才发觉控制不住了。”

但碍于地理位置，实际能有多大效用确实不得而知，而且西宛军年不曾与敌作战，有多少实力、会不会是绣枕也不好说。

对其余人而言，当还没到最艰险的地步，他们可以等，但贺兰漪却等不起。北雍在火之中，他没有回去效力而是选择南的唯一原因，便是来此寻找缓兵之计。

贺兰漪已经不会震惊楚栖为何了解此事了，他摇：“来承国之前，父皇曾告知我事态的严重，提起瘟疫之事可能并非偶然，或与序有关，但当我细问时，他却又噤不言，只还未到时候。”

“但如果一直找不到怎么办？”贺兰漪问。他刚听说了楚栖这几个月在南慕搜寻宝的事，由衷到荒唐，“即便有找到的可能，却要费一年、两年……乃至十余年的时间，又该怎么办？我等不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