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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真人还在他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这一路经历了多少，因为他自己变得有多么不幸。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该是一幅宁静的画面，跪在蒲团上的张明却猝然起，死死地扼住张若无的咽。

等他关，她还会再来给他……检查吗？

张若无动。

画中，是一个在树抚琴的女，云鬓堆叠，裙曳地，姿态是说不的端庄贵。

本也没指望能得到张若无的回应，可是他扭一看，竟然看见张若无的嘴角勾着一丝浅笑，年没有血的脸上还泛着莫名的红。

湖蓝的双眸中泛起黑的翳，仿佛湖底的草大团大团浮面。

林芝蹙起了好看的眉，“还是像上次一样闭关么？”

张若无无声无息地走到他旁，仰看着画像。

到了近，上面用来遮掩如同薄雾一般的阵法才散去。

林芝撩起他的袖，上面还未完全淡去的疤痕。

林芝的手是极小极柔的，握着他的手，总是疑心自己年握刀的手过于粝，唯恐划伤她细的掌心。

张若无整个人都有些乎乎的，被冯真人叫走的时候脸上也难得地没什么不耐的神。

冯真人心里咯噔一。

完了，这人不会是了一趟秘境就导致疯病提前发作了吧？

“你这一次回去，还要闭关吗？”林芝问。

张若无低低应了一声：“嗯。”

大的殿宇中亮着明不熄的九九八十一盏灯火，室金玉满堂，横梁上雕刻着许多昆仑仙兽，就连灯座上都刻着奇异的阵法。

这就是不会不要他的意思了？

温如柔荑的素手抓住了他的大手，张若无微怔。

“不知你要怎么修炼，但要好好保全自己，”林芝的神很认真，“你每添一疤痕，就要平白耗费我许多药草。”

当也不敢再耽搁，话也不说了，只一心想着快一，再快一，把他到掌门手上了差，就赶走人。

别去。

张若无也想起所谓“闭关”的本质，心中更加烦闷。

在外人面前总是笑得如同弥勒佛一般的明霄宗掌门，此时如同一丧失理智的凶兽，面狰狞，双目赤红。

明霄宗主峰上，张明的住所。

原本满布霾的心中，悄悄裂开了一条。

别人闭关是修炼，关时神奕奕、修为，而张若无不知修炼了什么功法，闭关来总是一副气血双亏的模样。

正殿中供奉着一幅看不清容的画像，面前摆着两个蒲团，张明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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