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小心翼翼说:“剑仙的脾气可都不太好,千万别惹得他们狗急墙。”
第二件事,是如今剑气城那场仗,打得极其艰难,需要大量的补给,山窟便带,抛了一个建议,除了合力打造几艘新渡船,再钱请那些老祖山,帮忙开辟一两条更加顺畅的新路线,打杀掉那些拦路障碍,帮着坐镇渡船。以前是钱少,不为所动,现在形势有变,谷雨钱够多,这些老祖哪怕自己瞧不上,可终究人人都有那门派、嫡传和家眷,只要各自宗主面,晓之以理动之以,还是有希望说动这些老前辈沾染红尘一二的。
一个是帮自己加那平易近人的形象,二是帮着自己的朋友挣面。山上山,其实差不多,面都是能换钱的。
第三件事,比较棘手,晏溟和纳兰彩焕两个元婴境剑修,都去了城那边,家族事务,暂时予了家族晚辈,虽说远远不如两位剑气城财神爷明,但是麻烦之在于这拨人咬定价格、死守规矩,不答应,双方那就耗着,虽说谁都清楚剑气城肯定耗不过跨洲渡船,但是只要在倒悬山多待个十天半个月,给倒悬山的那笔神仙钱,可不是小钱。所以不光是山窟,事实上所有的跨洲渡船,都希望打破僵局。
绝大分的北俱芦洲跨洲渡船,以及一分南婆娑洲渡船,都需要在此中途停靠。
老人微笑:“所以这一次,我们可以帮着山窟多挣很多。不但要将那晏家和纳兰家族的家底挖个底朝天不说,还要让丹坊积蓄,然一空。至于不赊欠一说,我们自然是当真的,千真万确不是玩笑,但是事实上呢,又是可以不当真的,如何让我们不当真,就得看晏溟和纳兰彩焕的诚意了嘛。”
老人似乎看穿嫡传弟的心思,笑:“你啊,修行尚可,买卖,真是愚不可及没悟!明明能挣钱,却想着少挣钱的人,你以为这辈真能挣着大钱?你只要这么想,一辈就休想成为我们老祖那样的人了,想都别想,简直就是给老祖他老人家提鞋都不。”
纳兰家族不是没有想过专门针对后来山窟的两艘跨洲渡船,只是山窟一次次都应对得十分轻松,久而久之,还能如何,买卖继续。
年轻人其实真正想要问的问题,是为什么不能稍稍少挣钱,总是这样往死里挣剑气城的钱,好像没必要。
而这个名声鹊起、最终成功说服所有惯了买卖的老狐狸,帮助所有渡船都大赚一笔的年轻人,正是山窟的开山老祖,当时不过是观海境的修士,在那之后短短三十年,年轻人就自己有了山,有了跨洲渡船。
年轻人笑:“晏溟与纳兰彩焕两个剑仙都于此,积攒来的家底,无论是自家的,还是帮着剑气城,肯定都不薄。”
所以虞富景就碰运气来了,先前只是希望能够从好朋友傅恪的指甲里,得到些神仙钱,类似几枚小暑钱,便心满意足。于是虞富景涉险离开渡船后,战战兢兢去往雨龙宗,不敢登岛,只敢报上名号,说自己与那傅恪认识,当时甚至都没脸说是傅恪的朋友。
关于这桩传闻,傅恪其实最有资格说上几句真相言语,只是就不去扫半个自家人的兴了。
但是近些年,瞧不太见了,因为蛟龙沟被一个剑术极、脾气极差的剑仙,为求名声,剑捣烂了大半巢。碧玉岛一些见惯了风雨的老人,都说这剑仙,光有境界,不懂人,正是典型的德不位。
傅恪的符舟,没有直接落在朋友的私宅那边,而是规规矩矩地落在了碧玉岛的岸边山门,然后地缓缓而行,一路上主动与人打招呼。与他傅恪说上话的,哪怕只是些客话,无论男女,心中皆是受若惊,与有荣焉。
老人讥笑:“纳兰家族有那老祖纳兰烧苇,剑气城十大剑仙之一,若是在咱们扶摇洲,谁敢在这老东西面前,个大气儿?纳兰烧苇脾气好?很不好。但是遇到了咱们,不好又能如何?剑仙杀力大,喜杀人?随便你杀好了,他们敢吗?接来咱们还要说服其余渡船师门的老祖山,所以说,神仙钱才是天底最结实的拳。”
机缘厚,真是羡煞旁人。艳福不浅,更足可羡煞旁人。
历史上,纳兰家族在剑气城大战期间,不是没有过与要价要狠了的几个大洲跨洲渡船撂狠话,卖不卖,不卖。就在那几个洲十多艘渡船事个个变成锅上的蚂蚁,正打算低服之际,事突然有了转机,有一个在扶摇洲渡船上寂寂无名的年轻人,合纵连横,竟然说服了七洲宗门渡船的所有事,拼了不挣钱,所有渡船一夜之间,全撤倒悬山,好似游山玩,去停靠在了雨龙宗的藩属岛屿渡那边,只留给剑气城一句话:我们不赚这钱就是了。
此时一个老修士的嫡传弟来到观景台,言又止。
傅恪没有携同行,独自驾驭符舟,登上的这座岛屿名为碧玉岛,岛上有仙家树木,质若碧玉,十分金贵,是许多靠岸跨洲渡船的重金购买之,反正在倒悬山那边挣了个钵满盆盈,不缺这开销,何况回了家乡,一样有赚,还能锦上添。
老人轻声:“虽说剑气城那边消息得严,不许任何人靠近城,连我这老熟人,以往次次能够去剑仙宅邸住几天的,这回了剑气城,都去不了城中,只能在城池和那海市蜃楼之间的宅邸中,与那两个家族的人谈买卖,但越是如此遮掩,越是证明这一次妖族来势汹汹,剑气城这场仗会打得极惨。你说晏家和纳兰家族,家底如何?”
傅恪的朋友,虞富景,是个在东宝瓶洲也无半名声的五境修士,与傅恪就是旧识好友。早年双方差不多的境界,不承想傅恪这个几乎山穷尽的穷酸汉,不过是想着这辈一定要去看一倒悬山,便有了这么大的大福缘落在上,倒悬山没见着,反而留在了半路上的雨龙宗,更一步登天,成了一个“宗”字仙家的乘龙快婿,两位仙先后投怀送抱。
这只是第一件事,众人几乎没有任何异议,主要是山窟财大气,对于促成此事,志在必得,愿意保证一场易都赚钱,如果证明此举可行,以后就照这个规矩走倒悬山,但是只要亏了谁,山窟就自己掏钱补偿谁。
这个渡船元婴境老家笑:“有话就说。”
而那位掌律修士,也是一位金丹境地仙,五境野修的虞富景这辈梦都不敢奢望,一位金丹境地仙会对自己有个笑脸,客气言语半句。
碧玉岛位于雨龙宗东北方位,所以早年经常能够看到那些往返于蛟龙沟和南婆娑洲的布雨老龙,运气好,还能看到奄奄一息的坠海疲龙。只是雨龙宗与蛟龙沟算是近邻,历来善待这些遵循本能行云布雨的龙属之,一旦有疲力竭的蛟龙浮海,无法返回老巢,甚至专门会有大修士帮着运转,让蛟龙漂往蛟龙沟。
对于傅恪而言,这是件小事,却能一举两得。
在那之后,虞
老人自问自答:“因为你的坐在那张山窟祖师堂的座椅上了。”
不承想傅恪还真讲义气,他虽然碍于宗门规矩,无法带着虞富景登岛,但上将虞富景安置在了这座碧玉岛,让虞富景只放心住,不着急返回东宝瓶洲。傅恪离开后,虞富景既庆幸,又遗憾,因为傅恪并未明言什么,不料一天过后,碧玉岛祖师堂掌律修士就亲自登门,询问他是否愿意成为碧玉岛门修士,虽不是祖师堂嫡传,却已经让虞富景激涕零,要知碧玉岛虽是雨龙宗藩属之一,却有一位元婴境老神仙坐镇!搁在家乡东宝瓶洲,是何等不可攀的仙家府邸。
年轻人问:“师父,以往我们山窟渡船,都答应剑气城那边允许赊欠的,大战落幕过后,照说好的利息结账便是,早还少给,晚还多给。为何此次老祖要我们山窟联手其余渡船,与剑气城否决此事?”
最后老人说:“你小少闲事,把自己的日过好,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等你成了比师父更重要的山窟祖师人,你才有资格来谈少挣钱一事。不过师父可以万分肯定,真到了那么一天,你只会比师父更想着挣钱,那时再回想今天的念,你自己都觉得可笑!为何?”
雨龙宗历史上最年轻的金丹境地仙,傅恪,他今天离开了雨龙宗所在岛屿祖山,去了一座藩属岛屿,会见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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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有了个晏家,家主晏溟相对好说话些,与纳兰家族生意人的直,更多还是剑修的臭脾气相比,晏溟则更像是个名副其实的买卖人,此人兢兢业业,尽量帮着剑气城少冤枉钱,也让各大跨洲渡船都挣着钱,算是互利互惠。纳兰彩焕接任家族财权后,与各洲渡船的关系也不算差,而晏溟和纳兰彩焕两个聪明人负责商贸之后,双方关系一般,大上属于井不犯河,私底,也会有些大大小小的利益冲突。
雨龙宗自己并无跨洲渡船,因为不需要。一座宗门,大大小小的藩属岛屿二十多个,是渡,上面全是依附雨龙宗的仙家门派,嫡传、外门弟加上杂役,有数万人之多。
所以大家得商量好,选一距离倒悬山不远不近的中转渡,先谈好价格,各自分了货,每一艘渡船专卖几,再来倒悬山这边与剑气城磨价格。
这个消息,很快随着老龙城桂岛这艘渡船的返回,被渡船乘客们帮忙传到了东宝瓶洲,傅恪立即成为让许多野修佩服不已,连谱牒仙师都要红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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