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就正位姬职复燕遭算计王厝崩天(2/10)

“可这……哪能办呢？”司熹急了。

这些骑卒既不攻击，也不防守，只如一群群的草原之狼，往来奔驰于中山人的退路上，一有机会就放利矢。中山人防不胜防，行动不得，只好扎营寨，接受赵人、燕人的围困。

见是姬职，武灵王佯作惊讶：“职公，你怎么回来了？”

王厝动，躬送至东门，与老相国泣别。

“明白。”

撤退途中，胡服骑卒越围越多。由居庸关至都武不过三百多里，中山人连续突围一十二日，方才抵达。

这些兵是借来的，虽在名义上归于姬职，但姬职晓得，赵人永远是赵人，他们只听赵雍。

“可……”姬职苦笑，“他们不听小侄！”

“这……”姬职挠，“依赵叔之计，小侄哪能办呢？”

然而，无论是步卒还是战车，溃得再快也快不过由草原奔袭而来的胡服骑士。中山人没逃多远，就被远远地迂回到后方的骑士截断归路。

“我……我让他们收复蓟城、都，将齐人、中山人赶燕境，他们不肯听令！”

“贤侄呀，”赵雍笑了，“我们讲好的是，寡人护送贤侄回到燕地，在合适时机立贤侄为燕王。寡人这已护送贤侄回到燕地，一步，赵叔所能的当是拥立贤侄为燕国新君。至于何时拥立，这是燕国的事，贤侄最好去问先燕君文公夫人，燕国的太后！就赵叔所知，她是燕室最有权力确立贤侄大位的人。”

“姬呢？”

“脾如何？”

“是哩，”司熹接，“大王虽江姬，却也不敢得罪姬。比起江氏来，氏之族更大一些，公也比江公悍。”

在得到中山王姬厝的“褒扬”之后，司赒病了，莫名，有时得呕吐。司府遍请名医，王厝也派来御医，均未查病因。

姬职鞠一躬：“姬职此来，是恳请赵叔的！”

“你呀，唉！”司赒重重地叹一声，摇，“这能是表白的事吗？若是表白了，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姬职恳请赵叔旨令三军驱逐齐人、中山人燕境！”姬职拱手。

没有赵人帮忙，姬职无可奈何。自燕境之后，真正守在姬职边的只有袭击居庸关的这分燕人，数目不足一万。燕地其他义军不成规模不说，这还在观望中。毕竟，姬职的大旗尚未竖起。

“我没细问，这就明白去。”

“两个公都要亲近，清楚他们的喜好。”

赵人骑卒闻风撤走，待司赒与被困兵卒合于一时，骑卒再度现，在更广阔的区域里完成围困。双方纠缠约有半月，中山人的粮草供应完全被胡服骑卒截断，四面受敌，不住了。

更惨的是，司赒中箭了。

“唉，”赵雍叹一声，看向姬职，“这事儿，寡人与苏议过。寡人应允护送公燕，但未答应为公收复失地，为什么呢？因为这是燕人的事。否则，寡人就是与齐、中山开战。燕国，齐王约寡人伐燕，寡人拒了，因为赵、齐、燕皆为纵亲国，盟约还在呢。之后，齐人约中山君伐燕，中山君使司赒使赵睦邻，齐王也为中山说话，寡人无奈，答应他两不相犯。寡人不是不帮贤侄，是有约在先哪！”

他的病是被燕人袭占居庸关的急报治好的。

“什么事了？”赵雍回他个礼，眯起，“寡人刚刚收到捷报，贤侄指挥得当，燕人是连战连捷呢！”

“哦，是这样呀！”赵雍闭目有顷，睁，看向姬职，“这个不能全怪他们！”

司赒急了，亲率一万锐卒、五百乘战车由都接应。

司赒向齐人求救。齐人满答应，但援兵迟迟不至。司赒晓得齐人因何不救，叹一声，将仍能驱驰的七百辆战车分作两，四百乘在前冲阵突围，自己亲引三百乘殿后掩护。中山步卒排作矩阵，弩在外，边与赵人骑卒对，边沿太行山麓朝都撤退。

“江姬。”

“咦？”赵雍怔了，“三军不是已经由贤侄了吗？”

“为何？”

司赒忖思一阵，看向司熹：“大王近日幸何妃？”

“要驱逐齐人、中山人，贤侄可有二途，一是组织燕人，将他们赶去。这个是

姬职快驰回平邑，见赵王。

“赵叔，”姬职急了，“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了吗？”

“訾。”

司赒一到都，就令步卒两万、战车三百乘攻打居庸关，但已迟了。在中山军赶到关东时，来自赵地的胡服骑卒也抵达关西。双方激战，胡服骑士越战越多，漫山遍野，几乎形成掩杀，加之燕人神鬼没，日夜袭扰，中山军开始溃退。

代价是惨重的。抵达武之后，中山三万军卒折损愈半，带伤数千，七百乘战车余不到一百乘，辎重损失殆尽。

“暴戾。江姬所稍稍柔和些。”

“十三。”

“赵叔呀，”姬职快要哭了，“大敌当前，虎狼在室，您让小侄如何当王啊！再说，即使小侄继统，立都于何地呢？燕地多在敌手，您让小侄当何人的王呢？”

“嗯。”司赒，“必须搞明白。大王离不开我们，应该不会过分。关键是以后。大王共有五，有望成为未来王的，只有江姬、姬之。”

“哦？”赵雍假作不知，“有这等事儿！说说，他们为何不听？”

“哪个公是姬所？”

赵将却面面相觑，没有一人应命。

“去年是姬，三个月前改作江姬了。”

“此年龄？”

赵雍没有随军燕，仍旧与他的新婚夫人娜莎住在平邑的别里。娜莎的小腹隆起来了，一个小生命正在育中。

姬职召集诸将，令他们继续攻打都，拿紫荆关，将中山人彻底赶过易，再攻打齐人，拿蓟城，将齐人赶过河。

司赒伤在肩上，那矢透过甲，一直肩胛骨里。疾医在箭疗伤时，年愈甲的司赒终因失血过多，伤染，加之连日劳累，过弱，未能撑过去，于三日后卒于都。

陪在平邑的还有姬雪与易王后。一是赵雍挽留，二是前线也确实危险，姬职不让她们去，只带菲菲二女随行，皆作戎装。

将中山人赶到都之后，赵卒不动了。

由于赵人已经征服林胡与楼烦，而居庸关直接关联赵地，于中山来说，居庸关的失守就是个天大的事。司赒连夜，向王厝奏明利害，翌日凌晨就不顾老迈病，披挂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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