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应该啊!城衡亲手给的腰牌,绝对能掩盖住妖气,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正常的小弟啊!就连衣服,也不是平时那红裘,而是太微境的弟服,怎么看都是扔到人堆里认不来的那!
直到一个穿外门弟服的青年大着胆上前搭讪:“这位师弟,看着生,也是准备参加师门大比的吗?要不要同我切磋切磋?”
银绒没兴趣比武:“不了,我肯定打不过你。”
那青年红了脸,急:“那我也可以教你!”
“……谢谢,不用。”银绒一雾,抬就走。
又被几个年轻弟问东问西地拦住几回,银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被人盯着看。
啧,都怪自己生的太风倜傥。
真是在蘅皋居住久了,日久天地被那面老祖嫌弃,都忘了自己多么讨人喜!
与此同时,蘅皋居。
城牧秋正保持着打坐盘息的姿势,看一面镜。
这镜唤作“碧海金镜”,是一个可以看到太微山各个角落的法宝,原意是用来监督弟们有无好生修炼,随着太微派重建,徒弟又收徒弟,慢慢开支散叶,城牧秋便也不用诸事亲力亲为,这镜已好久不用了。
银绒自打在蘅皋居住,还是第一次独自山,城牧秋雷打不动的挥剑、读书、调息……一样也不去,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合合理的理由——担心小狐狸闯祸。
“那小东西在本尊底也敢去药田撒儿,不盯着不行。”城老祖说得有理有据,只是,这蘅皋居除了他自己,再没一个气的,也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
然后一打开碧海金镜,便看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弟,正在和小狐狸搭讪。
城牧秋:“…………”
银绒拒绝了第一个搭讪的登徒,可而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城牧秋“啪”的一声合上镜,若非碧海金镜是天级法宝,这么大的动作,非被摔碎了不可。
城牧秋抬就走,但即将飞离时,又黑着脸折返回来——他堂堂掌门,平白无故地去筑基期小徒孙们中间什么?
城老祖重新回去打坐,试图将息运行一个小周天,然后好去照例挥剑,或是研读一本新功法,奈何,小半个时辰过去,还是无法静心来,又重新打开了碧海金镜。
镜中的银绒这回居然回应了一个年轻弟!还对他笑!
城牧秋眉一,动静很大地调整了镜的角度,拉近了“镜”,以便看得更清楚。
原来是郗元明的亲传弟,叫清田的。
清田恭恭敬敬地朝着银绒施一礼:“胡公,家师特意嘱咐过,您是值得敬重的前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您若有什么吩咐,只要弟帮得上忙,尽可讲,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