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布偶人是很胖的,布袋里大约的棉絮,圆鼓鼓的,那常年被兜帽遮住的五官,竟是用纽扣成的睛,笔画的嘴,非常不严肃,和蘅皋居端大气上档次的环境十分不搭,难怪要用兜帽遮住呢。
如今又翻来,重新读那段描述:青丘之山,其多白玉,有墨玉籽料,小如鸟卵,状若砆石,被世人所弃,却实乃天滋地养,万年堪得一枚……
………”
甚至觉气氛一从间又回到了仙境。
此书介绍了三千世界的奇石怪玉,有些确有其,有些却是得神乎其神,但并无人见过,因而此书也被当猎奇的志怪小说,又因其容全是石、铁矿、玉,并无志怪小说该有的跌宕故事,传并不广,城牧秋当年买其孤本,只是一时兴起,盖因其记录的一灵玉,师尊佑慈君曾提过,乃是自己手上清心扳指的原料。
掉怎么了?犯哪条戒律?现在本妖连门的资格也没有了吗?你到底是在报恩还是养灵?
不得房门,无法变回人形,那狐狸受到这样的惩罚,应该会知错学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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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掌门独自坐在案牍前,书房看起来和普通的宽敞房间差不多,却是个用灵脉温养来的芥空间,藏着浩如烟海的书简,城牧秋不到弱冠之年,就失去了授业恩师,一辈大分时间都是在自学,大半个修真界的奇门术法也许都藏在此,被主人倒背如,可如今,他看的却是一本叫《博石志》的杂书。
如果他没看错,那应该是个阶储法,一般的凡品决计不这样巧的灵,城牧秋想清楚,它到底与自己的清心扳指有什么渊源。
城牧秋从书房来的时候,已是午后。
银绒是个不识货的乡小妖,正因为无法变回人而无聊,看到这么漂亮的田,就忍不住想去打个儿,于是扔了嘴里的黑兜帽,抖抖,有声地吐着,兴采烈地扑了田。
而原本在药田里劳作的傀儡布偶们,也似乎得到过主人的命令,不肯伤害擅自闯的团儿,只是无声地挥舞瘦骨伶仃的手,不但毫无杀伤力,反而让银绒更兴奋了。
而现在,他想了办法整治他。
师尊也提到过,那墨玉原本是一整块籽料,他取了其中一半成‘清心’扳指,另一半被收藏了起来,应该与师尊同葬了才是,不应该成铃铛,被挂在一个都没齐……不,整天掉的小妖狐上才是。
被嫌弃掉的小妖狐,此时正满院跑,大尾甩得很,很尽兴的样,对了,他后还寸步不离地缀着个傀儡人偶。
要不是这些傀儡人偶太恐怖,他真想撕烂了它们的兜帽,以示抗议。
他不喜闹,在太微境的疆土和影响力逐步扩大之后,便把很多俗世给几个亲传弟,自己则习惯于独自留在蘅皋居闭关看书、练剑,为研读一本剑谱、一门功法,往往闭关月余,今日不到半天便关,是为了再研究一银绒脖上的墨玉铃铛。
原来,一刻钟之前,银绒实在气不过那张“掉,不得门”的大字,终究没忍住,扑咬了那傀儡仆从的黑兜帽,竟轻易将那可怖的兜帽扯了来,然后就……一个圆胖乎乎、用布袋制的布偶人,唯有一双手是用树枝制成,所以显得嶙峋枯瘦。
于是,一向喜怒不形于,在人前兢兢业业维持着清冷端方形象数百年,恨不得把涵养当衣服穿的城牧秋看到那片宝贝
那跟了银绒一路的傀儡布偶人,终于捡回了自己的兜帽,也不在意兜帽上多了几个尖尖的牙印儿,手忙脚地穿好,就忙不迭地落荒而逃,一副不得赶离那拆家狐狸远儿的架势,完全没顾得上阻止银绒拆药田。
前的景也太了,缀满粉白琼的枝,无风自动地飘落英,碧绿的草地,绛紫的藤蔓,灵泉里雪白的冰莲……目皆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绚烂彩。
正这样想着,便撞到匆匆来报信的傀儡仆从,傀儡不会说话,只焦急地引着自家掌门仙尊往药田而去。
你妈的,狗男人。
银绒还不知这是城老祖宝贝的药田,更不知这药田里随便一株聚灵藤,白蛊莲,天珠草,或者灵枢碧兰,都价值万金,甚至万颗上品灵石也未必求得到,因为这些养的灵植,可遇不可求,有价无市。
想起银绒,城掌门心颇佳,那狐狸胆大妄为,不过是在自己失忆时,同自己有过几场鱼之,竟误以为他们就有了分,还妄图借着那分爬上自己的床,简直可笑。
变不回人类,也没影响银绒的好心,他甩着绒绒的大尾,嘴里叼着黑兜帽,上蹿地逗布偶傀儡,直到闯一片海。
不过,得知了这个秘密,银绒倒是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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