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住！”城牧秋忍无可忍，霍然起近银绒的时候，耳朵已有些泛红——气的。

说罢，城老

有些绪，一旦开了，便如闸的洪一般，完全拦不住，说就说！

城牧秋烦躁地了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给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本尊不杀你，是因为欠了你的因果。”

银绒竹筒倒豆似的把自己如何在雪窟谷救了他，如何辛苦赚钱买丹药替他治病疗伤，如何在危急时刻，冒着生命危险、背着他潜地，并将妖丹也度给他的……毫不客气地一一来。

装失忆？城牧秋稍一思索，就猜到这小狐狸误会了什么，却没打算解释，面上波澜不惊，示意他继续。

看他那样，竟像是要动手。

看到他这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银绒关于“城老祖”最后一偶像滤镜也破灭了，甚至降了畏惧，也淡了委屈的激愤，地说：“我们媚妖一辈有一次机会，能在与人行敦之礼的时候，借势将半颗妖丹度化到对方里去，可以在危急时刻救人一命，但我们自的修为会大打折扣，变得虚弱不堪，除非……等对方康复之后，再行一次房，将那半枚以同样的方法度化回来。”

他的半颗妖丹并没承载太多的修为，不用双修太多次，就能度回来。

他久居上位，数百年没见过敢这样对自己言不逊的人——更遑论妖，依着他的行事作风，早该把对方一掌拍死了净。

——那你会把妖丹还给我吗！？

这觉很奇怪，好像神魂有一微弱而定的声音，在提醒和阻止自己，不能这样对待他，他与别的妖都不同；心底里也有渺远而酸的绪冒来——不久前也有一次这样绪的波动，彼时他听说银绒调戏了那个叫清堂的小弟，便不由分说将清堂打发到戒律堂领罚——可仔细探究，却如中捞月，什么也没抓住，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城牧秋若有所思，媚妖，度丹，这样，自己多的那一陌生灵便解释得通。

银绒不是委屈自己的，专门挑自己的付，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番，他才不愿意像话本里写的那些、闹误会的主角一样，遮遮掩掩的烂好人，默默牺牲，最后遍鳞伤了，才被人所知，换得对方的一怜惜……也太不值钱了，他才不要这样！

银绒就差把“明知故问”四个字摔在他脸上了，就听城牧秋冷冷：“本尊没工夫与你虚耗。”

银绒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里料到还能峰回路转，不由得惊喜地竖起绒绒的狐耳，琥珀的睛亮晶晶地望着城牧秋，“嘤嘤嘤嘤嘤嘤嘤！？”

他一辈杀过的妖，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死银绒和死一只蚂蚁差不多，然而，扬起的手却怎么也落不去。

“欠你的因果本尊自会还，”城牧秋凉凉，“但是会以我的方式，双修之事，断不可行，你不要白日梦。”

无修的是心，而非，失忆之时过的荒唐事，大抵不会影响大的吧……城牧秋默默盘算的时候，银绒又自顾自地开了：“当时，咱们在那地里，很冷，空气里都是挥之不去的腐尸味，地上很凉，但你的很。”

见银绒并不说话，还用一极其复杂的神望着自己，城牧秋皱了皱眉：“怎么？”这狐狸在耍什么招？

只是……他面无表地打量着对面的狐耳少年，心却有些复杂，这么说，他的确和一只媚妖双修过。

“……”城牧秋一腔怒火没发成功，不上不地哽在了咙间。

然而银绒反应更快，放够了厥词，痛快了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认怂，“唰”一变回小狐狸，缩到角落，整只狐趴得扁扁的，蓬松的大尾卷到前来，一对狐耳向后贴，显得小脑袋更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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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银绒那满腔的委屈终于被激活：“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装失忆，耍着我玩很有意思吗？骗了我那么久，伤养好了，人也回了太微境，我不是已经没用了吗，怎么，你到现在还没玩够？”

他怀疑自己活不过今晚，脆破罐破摔，打定主意恶心城牧秋，故意恶劣地说，“你活儿很差，每次都把我得很疼，那次竟然也不例外，分明你已经重伤到不能动了——”

就很怂。

银绒：“…………”

的威严：“听说数月之前，是你救了我，现在说说吧，你我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隐瞒。”

既然他想听，那他就说，最好说得对方疚不已，说得对方自惭形秽，也算解一解他的心之恨。

然而，城牧秋却像个铁石心的傀儡一般，听了这番控诉之后，依旧不为所动，还很抓错重地问：“你把半颗妖丹给了我？是怎么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