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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也是怜惜。

他看着薛妄柳近在咫尺的脸，见他腰背得笔直不肯靠着自己，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慢慢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薛妄柳冷笑一手，抬手就要打他，但见了了看着自己不躲不闪，偏偏又不去手，只能收了灵力拍在他的肩膀上。

了了却：“我知你不会真的打来，何必去躲？”

那时候自己没人送，自然也没钱买，只能在教室里闻着别人的栀香，对着面前的书发呆。

只不过是上辈还在读书的时候，到了五六月学校门总有卖栀的人，很多家送孩到门，都会顺手买上一束栀让学生带去。

“不试一试怎么知？”了了青灯古佛修佛两千多年，最不少的就是耐心。

薛妄柳恶声恶气：“你什么！别以为你大我两千岁就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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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穿。”了了轻轻着他的，温声问：“还吗？”

你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偏偏靠近，你想让他过来他又要躲开，了了笑了一声，将原本松开的手又收，抱着薛妄柳拍了拍他的后背。

薛妄柳看着他：“雪山可不好养。”

“打不打得过与年纪倒无关系。”了了手上抱着他，嘴里却说着解释的斯文话：“不过是我如今乃渡劫后期，你不过渡劫前期，中间隔着一阶才打不过而已。”

他将薛妄柳又抱了一些，轻声：“我还未去过华寒宗，不知你住的雪霁谷里些什么比较好看。”

了了依旧问：“上次薛峰给我的还剩一些，可以先回去。我记得梵州院里曾经有两丛栀，你很喜。”

“为什么不躲？”他问。

他闭着睛靠在了了上，嗅到了他上那淡淡的檀香，忍不住蹭了蹭却又觉得麻布僧衣糙，便：“我给你定也可以穿的。”

“不过能有一丛也不错。”薛妄柳喃喃说着，了了便听着：“栀香并不叫人厌烦。”

薛妄柳靠着了了，觉自己披散在背后的发被人轻轻用手指梳过，轻轻拉扯着，麻麻的让人很舒服。

只是这一松开，薛妄柳反而靠近一些放的靠在他的肩上。

“平日里都是树的，那个地方冷，冬日夏日短，开不什么好看的来。”薛妄柳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暗暗用力，却也不见对面的人皱一眉。

薛妄柳一怔，想起来那两丛栀，突然笑了一声：“其实也不是很喜。”

两人之间安静来，外面的月亮似乎被云雾遮住，房间里的月光淡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