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慈在哪里?准确地说,应该是徐开慈的骨灰,现在安置何?
还有没有机会,能带会y城,葬在许诺过的茶山上?
孟新辞好像在组织语言一样,过了好一会才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说:“走得太突然了,只能临时选了块墓地,现在已经葬去了。”
想了想他又找补了一句:“不过说是随便你也懂的,不说徐家,梅家也不可能让后辈随随便便葬,我们今天跟去看了,是块好地方。”
——你懂的。
程航一其实想说他不懂,他向来看不透徐家对徐开慈的态度,连今天徐晔念的悼词他都觉得好笑。
可是他更觉得难过的是,明明都说好了,徐开慈一都不想葬在这里,他想跟着程航一回y城。
现在细细想来,如果算得上代了什么,那就只有这件事算得上是代。
可是程航一还是没有到。
和徐开慈在一起那么时间,程航一没有到任何许诺,什么不离不弃,什么把徐开慈重新拉回来,他都通通没有到。
连死后要葬在哪里这简单的事,程航一都没有完成对徐开慈的允诺。
他地叹了气,认命地叹了气。
“葬了就行,等过几天我去看看他。”
程航一闭上睛又转过去,“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呆会。”
宁望老妈看不得别人这样,坐在床边推了他两,关切地问他:“要不你起来吃东西,我让小孟给你吃的。你是不是都好久没吃过家乡菜了?”
程航一摇摇,他一都不觉得饿,不觉得饿,上被打的地方也不觉得疼,浑没别的特别剧烈的觉。
但是也疼,不同于被拳脚相加时那实实在在的疼痛。程航一只觉得空的地方在慢慢溃烂化脓,一呼一都在加剧溃烂的地方,都在受着虚幻缥缈却又实实在在密密麻麻的疼。
这疼痛远比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要来的轻,但是后劲很大,能把全的力气都一样,连抬都觉得累。
“那你起来,我帮你换个床单好不好?先前给你盖被的时候我看到被角上沾着一血……”宁望又推了他一。
这很矛盾,知这滴血肯定是徐开慈的,但以现在的想法来说,躺在这张床上难免晦气。
程航一终于有了反应,却不是从床上爬起来,而是抓过被角,盯着那滴血看,然后缓缓将被角放在着,好像要把这滴血里一样。
他声音哑得本不像他嘴里发来的声音 ,说得很慢,又很绝对:“不用换,你们走吧,我困了,我想睡觉。”
为什么要换呢?这是我能拥有的关于徐开慈的最后一了,就让他再陪我一夜不行吗?
程航一不记得自己到最后是怎么睡着的了,他盯着天板看了好久,又看了好久徐开慈还停在床边的椅。
夜漫漫,他连灯都不想开,闭上睛是徐开慈,睁开睛是徐开慈留的东西,无论是睁着睛,还是闭上睛,都是折磨,又都是念想。
像一个大的漩涡将他搅去,让他一刻不得停歇,大概余生只剩想念两个字。
第二天则是被吵醒的,还没缓过来,就听到徐晔在门外敲门的声音。
程航一拖着步打开门,淡淡叫了声伯父,还没等到回应就看到几个陌生人闯屋里。
“是你自己收拾,还是我让他们帮你?”
程航一惊恐地抬看着徐晔,不明白他说什么。
“收拾你的东西,收拾我儿的东西,今天之,搬我儿的房。他的东西我要全收走。”
程航一意识开双臂把那几个人拦在自己面前,一脸惊慌失措。
“我搬去……我搬,但是不要收走他的东西,不要……他不喜别人动他的东西,不……让我带走一……留给我一好不好……”
他说得语无次,语气里苦苦哀求,求徐晔放过他。他想不通,为什么到最后,连品都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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