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儿,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二胡演奏者,从小他就非常有天赋,大以后也顺利到优秀的音乐学院。我……以他为荣。”
“他是一个非常乐观的孩……从小,他跟在他外公外婆边格就很好,大了以后经历了很多磨难,他也仍旧脾气很好……只希望自此后再无病痛,他去的那个世界,能善待他,能让他与他喜的音乐伴。”
“我永远我的儿,永远想他,他。”
……
不知是不是徐晔自己写的,如果是的话,程航一会觉得更好笑,或者觉得他们不应该是悼词。
要是早一说,徐开慈的人生会不会就是另一样?
算了,都这时候了,再去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都死了,他的人生只有短短的二十八年。
这二十八年里,他的格,他的好,他的取向,他的恋人,统统没有被认可。却在死后的第一天,除了他的恋人,剩余的都已经得到了和解。
也不知这对徐开慈来说,算不算好事。
算吧,至少你的父亲认可了你的音乐,并以你为荣。
念完悼词,所有人排队和徐开慈最后的告别。程航一排在人群里,手持白,并没有任何特权可以让他个队,或者多在徐开慈面前停留一会。
终于到他站在徐开慈面前,以生者的姿态去俯视徐开慈。夏日炎,他昨夜被带走后一直躺在冰柜里,现在鬓角上还微微结着一层白霜,上他灰白的脸,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
明明……他活着的时候,很好看的啊。明明昨晚两个人还抱在一起,明明昨天还在一起说话,怎么现在就穿得一黑,躺在这里,等着别人来见他最后一面。
悼念的宾客在他边放白后三三两两地散去,一旁的工作人员推着不锈钢的推车缓缓走来。
程航一突然意识到,这真的就是最后一面,大约一个小时以后,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徐开慈这个人了。
里的空突然变成了痛,变成了这辈再也无法愈合的痛。
他突然开始恐惧,恐惧那辆推车慢慢走来。
意识总要比思维快,他突然拉起徐开慈的手,冲躺着的徐开慈大喊:“徐开慈,你快醒醒,你再不醒他们就要带你走了!”
“徐开慈,求你了,你醒过来啊!他们把你带走知要带你去哪里吗?别去行不行?不要去,求你了,求你醒醒。”
昨晚没哭,今早没哭,却在这一刻全盘崩溃,哭得不能自已。
徐开慈的肢已经变得僵,蜷缩扣的手指怎么都掰不开,也不会再给程航一一丁回应。
还未散尽的宾客听到动静都转过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工作人员也愣在一旁不知要怎么办。
亲友悲痛的时候是会反常的事,可从来还没见过这样的,又是哭又是惊叫。
宁望跑上前一把拉住程航一,企图掰开他握徐开慈的手,却发现他力气太大,本掰不开,他抬起来冲孟新辞喊:“小孟快过来,我一个人不动他……程航一你放手啊!”
后来已经不记得到底是几个人才把程航一拉开的了,他一直在哭,泪和鼻涕盖满一脸,一直喊着徐开慈的名字,整个告别厅都是他的声音。
程航一只记得有人在他后地抱着他,不让他凑近徐开慈半步,任凭他再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桎梏。
最后只能在模糊中睁睁地看着徐开慈被抬上推车,被摔得嘣的闷声响,然后离他越来越远。
“徐开慈!求你!求你回来!”
所有人都听到程航一这一声悲痛绝的啼叫,然后睁睁看着他闭上睛到在拉着他的那几个人中间不省人事。
原来一个人突然受到钻心的悲痛的时候,是真的可以疼得背过气去的。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盛世蓝湾,还就躺在那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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