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又是狼狈的样,自己却连遮羞都不能,要等着程航一来才行。
他站起来替徐开慈把凌的发顺好,不然发梢老戳着脸怪的。程航一抿了嘴,小声地问徐开慈:“等开始上班,我把工作都推了,就乖乖在家陪你好不好?白天不是说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么?以前那个可以吗?还是你想换一个?又或者你想先去散散心?还是像以前那样,我给宁哥打电话让他来陪你几天?”
程航一凑近以后连这个动作都没了,又恢复到了活死人的样。
“我不要,宁望没有义务和责任来这些事。当然你也没有,如果你觉得你很累的话,你可以把我送走的,或者……没必要救我的。”
这一瞬间徐开慈又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被救的好,救活了,又
没想到徐开慈却突然转过来,很生气、很脆地拒绝。
他实在没那个心思,一边要照顾徐开慈的绪,还要去对徐开慈家里人报以笑。
然现在程航一就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一样,要维护徐开慈着一薄弱的自尊心,要让徐开慈不觉得这有什么。
程航一心虚地了,也不知徐开慈到底知什么。伤到现在还有在渗血,纱布上还能透来一些粉红。
理,他们应该有知权,并且昨晚发生的事,其实也应该让家里知。但是这么一说,总免不了要上演那些哭哭啼啼的戏码,程航一看得烦不说,很有可能又要平白无故遭一顿白。
还是徐开慈先开的,他声音沙哑,不再有昔日的清朗:“没关系,我知。”
也没办法睁开睛,连抬都觉得在消耗他所剩不多的力。
从一开始,徐开慈就不算真的睡着,他只是太难受了,好像被割裂成两半,一半是毫无知觉,一半又是痛裂。
本没办法睡着,呼也不顺畅,还伴随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幻痛。
程航一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解释,不然总觉得自己像错事一样,他轻轻替徐开慈着,小声地解释说:“哥,刚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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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航一琢磨不透徐开慈现在对他家里人是什么态度,往常只要他医院了,梅静也好,外婆也好,怎么都会知的,这次要不要说就变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徐开慈静悄悄没说话,过了一会偏过去懒懒散散地回答:“你不打电话和他们说,没人会知的。”
程航一被这句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徐开慈默认了这件事不必通知家里,随即心里的大石落了地。
越是这么想,越觉得自己会错。
可他明明所有事都听得清楚,听到程航一掀开他的被,听到程航一那声小小的埋怨。
开了以后,程航一又不知要说什么了,他真的不是生气又或者是嫌弃。这些事难以避免,以前也有过,以前徐开慈还能开玩笑说:“看你闹的,活该你手上。”
刚受伤院那段时间,徐开慈火气总是很大,不是像后来那样怪气的,就是火气很大,没来由地就发脾气。
他抬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徐开慈商量:“哥我明天打算带你回市里了,一个是你一直在发烧,一个就是你上的伤,我还是想带你去家附近的那个医院,好歹也比现在这里好。嗯……就是回去了,外婆他们那边……”
后面带徐开慈也是差不多看了半年的心理医生绪才慢慢稳定来,那段时候宁望几乎都在徐开慈边跟着,宁望事说话什么的,总要比程航一考虑得周到一些,也温柔一些。就连医生都说,徐开慈恢复得快很大程度和宁望有关系,所以现在程航一也会意识地想到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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