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信,更能将她们救火坑,更何况还有广平、新安两位公主的心腹保,很快便反了,由琉璃领着,回府里传话。
来接人的光哪里不晓得姜氏的,看着元元额上的痕,盈盈脸上的红,心里叹气,面上仍是一派冷淡的不假辞,是恐怕如让姜氏知了,自己要遭殃,就随训斥了几句,也信了寒起草,镜郎的一番说辞:姜烈云在寺中安养,姜氏不放心,要领着如星等贴照顾,至于元元二人,犯了错,不瞧着他们碍,连同闲杂人等,一并先差遣回来,以免人多杂,扰了清净。
只是她这样态度,更令两个小丫以为大事不好,若姜氏回来,全家命不保,更壳似的咬了嘴,除了这些话语,其余不肯一星半儿。
姜令望则在林纾的督之,顾不顾尾,几天忙得三更起,五更睡,连饭也没顾上吃,有心往城外去看望姜烈云,却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夜半叫开城门这样惹,好容易在放了他原本时辰衙,林纾又在门,将他堵了个正着:“舍弟在姜大人府上叨扰许久,我人兄的,也该请大人吃一杯酒,以表谢意。”
姜令望悚然一惊,失声:“……令弟…啊,难不成…”
林纾和善:“说起来,我还要称大人一声‘八姨夫’呢。”
姜令望这厢心突突直,正说些什么推搪,林纾却不由分说,边从人一拥而上,裹挟着姜令望,就在林纾落脚之,喝了整夜的酒。
等到姜令望重脚轻地爬起来,喝了两盏的醒酒汤,就又到了上衙的时辰,只得打先回了府衙,洗澡换衣,听到有人说“吴将军昨夜到了扬州,要将新安殿接回去呢,公主娘娘问老爷何时回去,为九妹、妹夫践行”,他疼裂,顾不上理睬,随便以“公事繁忙,实在怠慢,日后妹夫再来,一定好生招待”之话敷衍过去,自己略歇了片刻,便又投在永远没有尽的公文之中。
这厢秋分把守别院,清明带人查商队药材线索,镜郎心舒畅,少年心便又占了上风,脆带着青竹,叫上寒,在扬州城四游览。今日湖上泛舟,明日游园听曲,后日就满城里瞎逛,专门挑弯弯曲曲的幽街巷里的小店尝酒馔,当晚吃醉了,没有回个园,就往那置办好的宅院去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起来,已到了中午时分,镜郎正喝一盏桂醒神,骤然听得王默递来的消息,险些失手,还是王默疾手快握住了盏,才没有倾得自己一的汤。
“什么?吴将军怎么这会儿来了?还是夜里来的?为什么非要接姨母回去?也没个什么说法?”
新安的丈夫吴岩平是富安伯爵府的次,因母亲是位郡主,先帝格外加恩,上有个正五品云骑尉的虚衔,如今自的品秩不,但也是个实权将领,为表尊重,“将军”这称呼,也就传开了。
镜郎和他没有打过照面,只从建昌、舞偶尔听得几句议论,说是少年狷狂,也算是京城一霸,被郡主娘亲和亲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还曾经叫亲大哥拎着鞭,追了过了半条街,只是在禁军里磨砺了几年,成婚后收敛了些,倒没闹什么大岔——毕竟,除了他二叔林诚,安的哪个权爵弟,没有个年少轻狂呢?
镜郎随手撂茶盏,往屋角去洗手,没提防被圆凳绊了个踉跄:“姜氏的事儿还没完……姨母怎么肯?”
青竹一把扶稳了他,无奈:“你慢些!——吴将军的母亲,不是随在他任上么?得了急病,恐怕人就要不行了,新安殿作为主母晚辈,怎么能不回去料理,至少也要先预备着冲一冲,再寻几位名医一起带回去,孝大事,哪儿有回旋余地?”接着叹了一气,“谁能料到就这么巧?寒才传了话来,说是这事儿见了分晓,可以让新安殿探一探姜氏,一恶气……这会儿咱们哪怕是想回个园去,怕也赶不上了。新安殿边的杏儿急急同王默代了,让您务必记住,广平殿受了什么样的罪过,必定一一回报在姜氏母上。”
镜郎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半晌叹了一气:“九姨母对八姨,真的是没话说……真是痴心一片,只可惜……”
青竹搓了搓掌心,轻柔地为他额角,见镜郎放松了皱的眉,才在眉间亲了亲:“但是,广平殿边琉璃也来传话……说,殿想见姜氏一面。”
“……什么?”
“我本来也不相信。”青竹神玄妙,取过缎袍披在镜郎肩,附在他耳边,“但是,广平殿现在,就在外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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