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新世界的神与他的信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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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超常发挥，他心里的郁闷也随之消散一。

他不知路群青是不是故意无视了他的异样，也不敢去想。

曾经他希望这个人能一、有一，这样他未来也走得顺畅一；现在他却不得路群青永远懵懂，永远不会发现自己的卑劣，永远不会发现……原来最好的朋友之外，居然还能更一步。

群青，到这个地步还妄想与你一辈朋友……我这样拿不起也放不的骗，怎值得你的信任与重？

一张餐桌上，面对面的距离，两个人的心思居然能远如参商。路群青已准备就绪，从他们还未相识时开始说起：“……我并不是一开始就会写作的。”

“甚至也不是一开始就想写，只是看了很多故事，又对文字……天生有觉罢了。”他把自己的天赋轻轻带过，“我从小就不善言辞，家里人一开始以为我有自闭症，带我看了好几个医生，才明白是我天如此。”

“他们……不太喜我这样。尤其是我母亲，她一直很希望我能改变。变成一个机灵活泼的、人见人的小孩，大了个袖善舞的成功人士……让她在世人面前能再次抬起来。”

像是打开潘多拉之盒似的，他越说越快、越说越多，沉寂已久的绪如龙在死之翻腾，只为泛起浪，回应洒心间的光。

“……她我，但她从来不喜我。”

终于把这句话说，他到暌别多年的痛，更到痛快：“我想，她或许更愿意她的儿是你这样的人……”

“可别，这福气还是留给你吧。”钱多乐憋了许久，终于逮着机会嘴炮，“你还不明白么？这压不是你的问题，就算换作谁她儿她都不会满意的。你这样安安静静的她嫌弃不会人，然后机灵一的又嫌弃不够听话，我这样生龙活虎的，她指不定还嫌弃我过度活跃呢！”

“我今天讲话不太客气，先跟你个歉，但我一定得说。”他字字铿锵，一也没有不好意思，“自个儿活得云里雾里的人才会希望自己的后代样样都到完，因为他们不知啥叫好的人生，让儿女方方面面都到最好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当然，人是不可能到完无瑕的，那就退而求其次，起码在主的方向要到最好，以藉他们平庸又不甘于平庸的人生……有可原，但我觉得悲哀的。”

他滔滔不绝地说完话，对上路群青惊讶至极的神，上低声装怂：“我、我没有骂阿姨的意思啊，就是在说一个现象、一个现象。”

路群青上：“你误会了，我没有到被冒犯……只是我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

原来，在他心中一直完得不真实的母亲，这个把自己活成大理石雕像的女人，在旁人中也不是什么不可摧的存在。

钱多乐：“旁观者清嘛。”

“或许吧。”路群青若有所思地，“但我当时也想不到那么远，只知母亲不喜我，如果条件充分的话，她大概很愿意把我与其他小孩换。如果她有一天真的不要我了，那么，我又该何去何从？”

他握住画册的手微微收：“所以我开始想象。从一棵草、一株树开始想象，再来是一些人、几个国家，然后是山川与海洋……天空与陆地。在每一个晚上，我任凭想象沉，让自己那个世界，如一滴大海。在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平生第一次，我有了真正属于某的觉。只要我愿意，这个世界会一直等着我，永远接纳我，因为它来源于我又超脱于我……”

钱多乐喃喃：“你用你的想象力，在沙漠中溉一片绿洲……不，是一整片森林。”

路群青回以一笑，那笑容是钱多乐从未见过的自信，甚至带傲气。

“我见森罗万象，森罗万象即是我。”

钱多乐怔怔望他，心澎湃。

……原来，这就是“森罗万象”的起源。

他脱而：“但你还没有写来。”

如果他已经完成了创作、或者起码正在创作，那么他现在拿来的应该是一章章的文字作品，而不是一本画册——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应该是一本故事人设本。

路群青微微敛容：“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我正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