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古今之贤君,哪一个不是主动设立了牵制君权之机关,为自己之掣肘?”
王罗西知父亲说的是。而李恒从来不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空有一颗赤诚的心,却总是任而为,就算努力想好什么事也从来找不对方法。在京城里当一个得圣的闲散王爷是再适合他不过的事了,不想却一朝被推上如此位,倒暴了他的无能。才即位一年,他就了不少受人指摘的事,即便这里面也有自己激怒他的缘故,可难保之后他不会被别人教唆而更过分的事。哥哥那事细细想来,说不定也有人搬是非。
有这么个皇帝,绝不是万民之福。可是德不位,他就必须死吗?
王承泽看着女儿发白的脸,又拿一个红的小瓷瓶,:“父亲说了会给你选择。你若对陛还有,就取这瓶‘膝’。此药可致寒,是民间妇女堕胎用的,妇月份差不多了之后服用可提前生产,只是对胎儿和母均有伤害。为父会想办法疏通太医院的关系,让陛以为孩是他的,若生来是个男孩,你的地位就稳了。即便是个女孩,或者万一孩没能活来,父亲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听了父亲饱关切的一番话,王罗西再次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到愤怒。她突然冷静了来,郑重地从父亲手里接过那装着“寒鸦”瓷盒,正:“且不说现在西北王府已经危如累卵,等您百年之后,一个没有继承人的西北王府如何护得住女儿?我选这个,不是为了嗣,而是为了不需要用余生的所有力气,去讨好一个可以随时弃我如敝履的人。”
“你决定了就好,”西北王神肃穆:“我们要的事不容有半分犹疑。”
“女儿晓得。只是陛饮皆有人专人试毒,即便是慢毒药也会被人发觉,女儿如何才能让他服这毒药?”
西北王脸上的褶突然一颤,显有些尴尬的神来:“此药外用无碍,必须服……”
“嗯?”王罗西没明白。
“咳,咳,”王承泽咳了两声,扯着嘴角用有些糊的声音:“陛平日可会对你侍奉?”
王罗西的脸唰的红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父亲讨论这床第之间的事。她结结地回答:“曾、曾有过的……不、不过现在女儿和他关、关系不好,他不一定会……”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简直微若蚊蚋。
“那你要想办法让他那么。这药膏极易溶于,你们每次那样之前就取一小匙药膏抹于你那里面,他那什么的时候就会把药膏和你那东西一起吃……”
虽然父亲一一个这什么、那东西,但是王罗西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一就明白过来,她急急打断父亲:“女儿知了,不用再解释了!”
不用继续说得更详细,西北王也是大大地松了一气,又说:“若叁日行事一次,只需叁个月就能用尽此药,大分人甚至持不到那时候。你腹中的孩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若陛了事,父亲会帮你稳定朝纲,扶持你的孩登上皇位。魏儿当帅的时候,为父已经和他把军中的要职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如今这侍卫军,为父也多少使得动。步军都指挥使和你大爷有旧,为父午探了他的风,他也一定会保护你。其余的禁军就不足为虑了。”
“父亲向来喜明哲保,怎么也会这拉帮结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