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撬开了大营的栅栏,恰好能容人通过,一行人扔五万陷包围的将士,匆匆逃了大营。
千年前的西楚霸王说“非战之罪”不过是托词,但史思明知他今日的兵败确实是“非战之罪”,他是被政局所误。
史思明嫌恶地皱起了眉。
冯羽叹:“如此,天百姓岂不苦矣?”
彻底兵败了,在大的安西军面前,他麾的将士确实不为敌。
黑暗中乔装成普通军士,史思明没被人认来,一行人走得很快,迅速脱离了战场。
刚走大营,后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一没有被安西军包围的方向。
到了黄河北岸,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冯羽笑:“大将军,太白居士已找来了,顺便带了他一起走吧,否则这醉鬼此时若闹起来,对咱们都没好……”
一排排火枪激,叛军本无人能挡,不甘心的将领好不容易组织起骑兵阵列,试图冲破神营的军阵,结果冲到两百步就被火枪放倒,改变战术从左右侧翼迂回冲击,被压在左右侧翼的沈田所痛击,惨败而归。
绝望的叛军只好从南面逃跑。
对于这位名满天的诗人,史思明其实是非常不喜的。李白的格放不羁,自由散漫,而且对权贵无礼之至,史思明与他接过几次后便对他厌恶之极,尤其受不了李白在他面前鼻孔朝天的傲模样。
安西军的攻势从发动到此刻,不到一个时辰,叛军的军心士气已经崩溃,开始全线败退,无论将领和普通军士都没有了抵抗的意志,他们只想活命。
全天都以为顾青不会动手,可他偏偏动了手,世上没人猜得透顾青是如何想的。
史思明一愣,却见那位整日醉醺醺的李白踉跄赶来,李白一白衣已满是油渍,手上还拎着一只酒葫芦,脚步晃晃悠悠,隔着老远便闻到一烈的酒味。
冯羽轻声:“大将军回到河北,仍招兵买,与顾青斗?”
史思明闻言觉得有理,只好叹了气,默认李白随行。
冯羽笑容有了几分冷意:“大将军如此看待百姓的么?”
神营步步推,叛军节节败退,绝望的叛军打算换个方向突围,然而西面的常忠所和东面的璘所正等着他们,无论从哪个方向突围都毫无希望。
栅栏外的史思明怔怔看着大营将士的败退,他的中倒映着熊熊火光。
“回到河北,我当召集旧,再与顾青争雄,好教他知,世上英雄非他顾青一人尔。”史思明咬着牙。
史思明终于看冯羽的不对劲了,皱眉:“冯贤弟,你到底想说什么?”
史思明厉声:“冯羽,你是否见我失势,便有了别的心思?我史思明还没败,河北仍有城池和旧
南面是黄河,去其实也没有生还的希望,只是叛军将士没有别的选择,河或许能有一线生机,总比被安西军一刀砍了。
兵败如山倒,没有任何悬念,安西军一吞了五万叛军。
冯羽轻声:“大将军,百姓陷战火久矣,人心思定,苦盼太平,大将军何必逆民心而为?”
史思明冷冷:“不但与顾青斗,也与大唐天斗,与天斗!父母生我于天地间,生而为人,岂能庸碌一生?无论名骂名,终归要留痕迹。”
何谓“天无敌”,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史思明一愣,不满地:“冯贤弟,你被吓昏了?刀剑搏得霸业皇图,何必心贱民?区区草芥,纵是杀得寸草不生,来自又复生矣。”
“冯贤弟,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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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羽带着诡异的笑容,任由史思明拽着自己走,史思明边数百名亲卫地护侍着二人,在阵列中穿梭而行。
此刻见李白踉跄赶来,史思明皱眉:“冯贤弟,事急关,不必再带闲散无关之人,还是扔李白,你我逃命去吧。”
走栅栏外,史思明回望去,只见大营火光冲天,安西军神营和沈田所已将后军辎重全烧了,然后渐渐突到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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