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娘,伸颤抖的手去探秦国夫人的鼻息,结果秦国夫人已没了呼。他一颗心如沉大海,不禁悲从中来,却还要自我安一般替秦国夫人掖好被,自言自语:“娘睡着了,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魏殊和沉恒迦从小形影不离,最清楚彼此心思,他攥着沉恒迦的衣袖,小心翼翼:“恒迦,娘真的只是睡着了,对吧。”
他那双漉漉的,像小鹿一样,中还带着些祈求,沉恒迦笑了一,却是先对苏蔷:“姑姑,你把妹妹带去吧。”
沉云河目不解,为什么哥哥可以留陪着娘,她却不可以。苏蔷迅速了泪,哄着沉云河:“姑姑带你去买灯好不好?你上回要的那个鲤鱼灯,我们一起去买回来。”
“好啊好啊。”沉云河拍着手,心思顿时被灯引走了。
苏蔷带着沉云河去后,特意吩咐今夜秋居不需要巡视,不得扰了秦国夫人休息。东钧也离开了,没有人知他去了哪里,房间里只剩沉恒迦和魏殊守着床榻上秦国夫人的尸。
天已经昏沉,孤月悬挂枝,望着这世间不变的离愁。
沉恒迦背靠着床一坐在地上,淡淡:“鲤鱼灯,你还记得当时为什么没有给妹妹买么。”难以承受的伤痛到来之后,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叫人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只是觉得心中空空,有一难以捉摸的空寂,反倒平静了一些。
魏殊学着他的样坐,回答:“那个鲤鱼灯太大了,妹妹要买来放在房间里,娘说怕烧着。”
“是啊,魏殊你来看看,我娘死了,是被你爹害死的,你爹还害死了我爹。”沉恒迦中早已不见了泪意,极为平静地说了这句话,仿佛那是一句“你吃了吗”一样平常。
“你、你胡说,娘才没有死,你刚才还说她只是睡着了!你骗人!”魏殊听了却一没忍住,泪止不住落,哽咽着反驳,起去摸秦国夫人的手,“娘的手都是的,你就知胡说,等娘醒了看她不打你。”
沉恒迦一只脚踏了地狱,总觉得后是万劫不复的黑,他定定看向魏殊:“你摸摸她的脉搏。”魏殊从小与他一起大,二人亲密无间,是他心中不可分割的一分,可是魏殊的父亲却是害死他双亲的凶手。
沉恒迦想着:我若了地狱,一定要那个人的儿陪着。却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忘了魏殊只是个遭嫌弃的皇,到底是因为魏殊是那个人的儿,还是只是想要魏殊陪着,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娘临终前特意叫来魏殊,要他答应照顾好云河,想必也是和他想的一般吧。
魏殊握着秦国夫人的手,迟迟不敢去探她的脉搏,沉恒迦面容冷漠,仿佛是在嘲笑他,魏殊恼怒,狠狠瞪了他一,继而心中是一片酸涩,在他心中天第一好的娘亲,竟然被那个人害死了。
宛如抚摸一件珍贵的宝一般,魏殊轻抚秦国夫人的手,随后不舍地将秦国夫人的手放好,他心里再清楚不过,秦国夫人的手虽然尚有温度,但比起常人来说还是太过冰凉。魏殊泪汪汪看着沉恒迦:“那个人为什么害死了娘,他又怎么害死了大将军,他不是最信我们将军府的吗?”
沉恒迦纠正他:“那是我的将军府,不是‘我们’的将军府。”
魏殊一窒,狠狠抹了一把泪,气急败坏:“他不是我爹!他生我不养我,我只有一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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