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2）(2/2)

“卿卿，你真令我伤心，我是这样卑微又无力，得不到你的一丝意。”

更何况，如今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他最期待的，最渴望的结局。

裴述低笑声，他腔震动，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虞怜越发羞恼，脸上通红一片，她急得想要哭来，裴述却忽然抬，同她额抵着额，愉悦地替她解释：

今天上来什么？不重要了，卿卿喜他，要养他，要和他生孩，要为了他退婚。他是如此志得意满，恨不得立刻车去，对着所有人大吼一声：“我的！她是我的！”

他心里快乐地要死，明明虞怜哭得伤心到恨不得过去，他却觉得无比快活。

“卿卿，你不想让我死的，对不对？”他轻轻一吻虞怜的脖颈，声音乖顺又听话。

“你说得对，‘也’，怪我得太好，又这样年轻壮，哪个女郎不馋？”他笑着蹭蹭虞怜的鼻尖，“莫说女郎，男人都馋。我没权没势，若不是卿卿心善，垂怜于我，还不得叫人糟蹋了去？”

他亲亲虞怜的角，以退为：“是，我好伤心，你不喜我。但是卿卿，我还是那句话，我喜你，喜得要死，只要你开，哪怕是要我命，我也死而无憾。”

“对，对！就是你瞎说！”虞怜噎噎，被裴述抱在怀里，充分肯定他的话，“我，我才不喜你，你占我，我怎么能，能喜你！”

她哭得上气不接气，泪像断线的珠串，一颗接一颗地掉。裴述温柔地吻着她的侧脸，将微凉的珠一颗颗吻走，好声好气地哄她：“好好好，我不，我喜你，你不喜我，是我你瞎说！”

才不是，他心里哼着小曲儿，全是郎妾意的歌。

“你喜我。”

“我等着……女郎垂怜。”

裴述松了气，却没有放开，整个人像了气一样，沉沉地压在虞怜肩上。他没有理会仍在血的肩，依恋地蹭蹭虞怜的颈窝，仗着她看不见自己，偷偷笑弯了睛。

虞怜没有回答他，他却忽然笃定：“你不想，因为——”

“可我甘愿等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我一？”

她嘴又心，骄傲矜持又气可。她过不去心里那坎，但裴述也承认，是他错了，他造就了错误的开，此后一切结果，本就活该他承受。

虞怜越听越不对，却脑发懵说不反驳的话来。她羞恼到了极致，又急又悔，嘴一瘪哭声来。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别说送死，就是被她养着吃饭，他都不愿意。

她哭得委屈，一句句否认着，安自己。裴述却从未像此刻一样肯定，不论虞怜于何理由，不论她如何逃避，她对自己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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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你死开！”虞怜不耐烦地扭扭。

“你！你！呜呜呜！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嘛！你凭什么，凭什么！”

虞怜冷静来，开始庆幸暴雨不断，掩盖了车的动静。

“你说要养我，让我你的面首，给我钱，给我，给我——孩。”裴述一一重复

“呜呜呜，我才不喜你，我不喜……”

“我就是看你好看，反正，反正都被狗咬了，养在边，让你，让你侍奉我！”

裴述说得可怜，虞怜慢慢停止了哭泣，只剩几声控制不住地噎。她傲又心，觉得算了，不过是一个被自己迷到失去理智的卑微庶民，看在他尚有几分姿的份上，她可以多给他几分。

他一反往日惶恐，变得自信又从容。

“那你为什么想我留？”

“那你等着吧！”

裴述小心翼翼，低看她：“够了？”

果然跟邪待久了，容易沾染邪气！虞怜暗骂自己蠢不可及，松冷声：“死开！”

好的，我又估我自己了，还是没有写完，明天补

与其费心思拴住他，不如好哄好骗，狠狠打一番！

裴述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声，他暗搓搓地吻上虞怜的，温柔又缠绵地着她的香。

当然是现在啊！

“我哪儿——”

虽然是虞怜自己说过的话，但被裴述一重复，却莫名叫她羞耻。她急着反驳，不择言：“我养面首怎么了？‘饮男女，人之大存焉’，礼记都这么讲，我想要你怎么了？”

虞怜静默一瞬，立刻否认：“鬼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