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才发现,陈浩山这孩本质并不坏,要不是生活所迫,他也不会误歧途。他说了心的真实想法,我也尊重他,或者说,因为他对弟弟毫无保留的牺牲和,让我满心的仇恨,总算消逝了那么一。”
“我告诉付燕,陈浩山有病不想耽误她。弟弟陈星正好对她很有觉,就这样,在刻意安排之,他们在一起了。婚后的第二年,他们有了一个女儿,陈星非得让我给取名,就叫了陈莫,小名小不。陈莫刚满周岁,就认了我当爷爷。”
“到这个时候,兄弟俩的幸福生活终于拉开了序幕。照我的计划,我应该在这个时候动手,夺走他们的一切,让他们在绝望中挣扎。我不需要他们死,我只需要他们永远痛苦,以此告我女儿的亡灵。可人到底是动,相时间了,复仇的念也就越来越淡。我能看,他们兄弟俩早就幡然悔改重新人了。每年七月过中元节,他们总是不会忘记给我女儿烧上厚厚的纸钱。”
“他们也是人,也会疚,也会痛苦……这些年里,他们提到我女儿的事,也是无比悔恨。”
“看小不一天天大,我也会找各理由拖延计划。为了让自己能在矛盾中求得一丝藉,我开始信佛。只是那时我并不虔诚,需要用的时候,就念上两句,不需要时,就丢在一边。”
“就这样,一直到了2002年的秋天。陈浩山突然跑到我的屋里,跪在我面前。我当时没搞懂他的意思,一直到他拿我珍藏的女儿的日记本,我才知,陈浩山,已经识破了我的份。”
“说实话,我动了杀心,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却先我一步用刀抵住了自己的脖颈。他乞求,让我看在我是小不爷爷的份儿上,放陈星全家一条生路,他愿意一命抵一命,就此了断自己,让我报仇雪恨。”
“陈浩山是真的要抹脖,毫不糊,要不是我反应快,将刀抢了过去,他可能当场就死在我面前。放刀,我发现我的手掌被割开了很的一伤,手心那一阵阵彻心彻骨的疼痛,让我意识到,他是真的想死。”
“当时的我佛心已固,那么多年了,面对一个无辜的活生生的孩,我在心里时刻问自己,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就算陈浩山真死在我面前,又能怎样呢?”
“我把刀丢到窗外,告诉他我已放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可是窗纸被开,我也不可能再和兄弟俩和平共去,于是我当机立断,了个顺人,把餐馆转送给了他们。而我自己,就了皈依佛门的打算。”
“手续办好我就上了山。我以为这件事会就此结束,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多年后我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有三份法制日报,每份报纸上都刊登了一则悬赏通告,其中有两起案的记录明确说,凶手在作完案后,在现场留了‘0617’四个数字。”
“别人可能不知这个数字代表什么意思,可我却不能不知。1993年6月17日,那是我女儿莫的忌日。想到这儿,我赶忙打了餐厅电话,结果陈星告诉我,陈浩山已离店两年多,至今落不明。”
“三起案件的凶手,毫无疑问,就是陈浩山。死的三个女人,则很有可能是当年被抢的三名女学生。几天后,陈浩山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陈浩山说:‘王叔,你的仇我帮你报了,莫在九泉之,也能安息了。’从那以后,他跟我就永久失去了联系。”
听完莫士亮的经历,展峰问:“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陈浩山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