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蒲团为兄守灵,低首膝上洇了一圈圈泪渍。
施烟跪在她旁边,“嫣儿……”节哀顺变四字,如中鱼刺,卡在那哽咽不。
她伸又落,无力垂在一旁。
赵婧嫣恍惚中,瞧见施烟,登时双目一瞪,抬手狠狠掷她一耳光,声音响亮清脆。
灵堂一众人停手中,各自闭嘴往这儿看,施烟无防备,被打得扑倒在地,薄面顿时起了红印。
赵婧嫣发了狂,“你还有脸来!就是你害死我兄。”
自责、懊悔、不得已的辩解将她辱没,施烟呆呆站在原地,仍有赵婧嫣过来攀打,好似这样赵檀还能活过来,能偿还嫣儿心中痛苦。
前发了红,四天旋地转,若不是有人护着,落在脚底的香蜡烛台只怕要砸在脸上。
施烟被推搡得直往后退,目光瞥灵台外南宁王掀起一抹讥讽,他笑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前杀个人不过家常便饭,如今还当何心善英雄。
冷得很,她也顾不得去辩解。
当年,父兄嫂弟无故死去,寻不到凶手,她也曾这般抓狂。
赵婧嫣苍白纤细手指向自己,施烟便听得她说,“我与你再无妹之,直妄求你哪日也同我这般炙心痛苦。”
施烟垂,后悄然现一熟悉影。她恍然回,对上萧祁远担忧目光。
……
赵檀七已过,赵婧嫣被老太妃姑母接中。
兄一去,走她一魂一魄,整个人了无灵气。
她虽有皇后娘娘赐得腰牌,能随时,可自后一次也未。心中烦闷枯寂时,边去太妃后的苑待着。寻了一假山石,时常兀自抹泪。
这日正哭着,天了雨,雨意朦胧,一墨蓝影自不远走来。
赵婧嫣急抹了泪,起边走,却被后一声制住。
走不得,赵婧嫣只得朝来人福礼,“南宁王殿。”
以前兄当皇的伴读,自己自然也认得皇,只不过份低微,甚少说得上话罢。
南宁王面容俊琅玉,只周遭气息凌戾,他掌心摊上,素蓝丝帕包裹两三块糕,冷,“吃枣糕。”
这突兀的送礼,赵婧嫣抬,底惊愕敲瞧着南宁王,半晌后,双手拂在腹前,颔首不接,“多谢殿好意,不过,臣女不喜甜。”
那白净修手指收回,被拒了也不恼,“里不必外,就算你家全死光了,了也要装喜庆样。”
“是。”赵婧嫣顺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