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云海之间。
白衣仙人的袖袍猎猎生风,走得急。天龙不晓得在空中腾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仙人语气平淡,着天龙落了地。
“夜白,你出来吧!”
这是一座仙山,比起天山来说多了一些烟火气息,比起昆仑墟来说少了一份险峻。
云雾缥缈团团围住一座偌大的殿堂庙宇,庙宇前的练功坝坝头,一众白衣弟子们排成队列,整齐划一地摆弄着招式,相当有气魄。
队列前头领队的是一位俊朗的白衣少年,这位白衣少年有一双深遂的眼眸,面上如沐三月春风般灿烂。
此少年似曾相识又很陌生。
空气中一团似有似无的影子,转头问一元仙上。
“仙上,他”
仙上略略颔首。
“是的,他就是你这数万年要等的那个人。”
仙上飘飘身影携了夜白立于坝坝前方,一众弟子们皆抱了拳。
“师父。”
原来仙上是这座仙山上的主人。
仙上挥了挥手,那个意思是你们练你们的,我只在一旁观摩。
一帮弟子们又拉开了架势,招式挥得白袍生风,场面相当壮观。
夜白一抹缥缈的魂魄绕着那位白衣少年转了无数圈,就是这位少年郎让她在那幽冥地府等了数万年,她想看一看他究竟有何奇特之处。
少年练功练得十分专注,或许专注的男人都有他独特的魅力所在,夜白觉得他确实还不错。
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就是这么一位少年郎让自己孤寂数万年只为等他?实在是说不太过去。
仙上示意夜白立与身前,挥手之间,千障万障迎面而来。
天地之间倒了一个个儿,天山茫茫雪源之上,一位红衣仙子与一位白衣公子把酒雪源之间。
前尘往事一幕又一幕排山倒海,纷沓而来。
洛阳长河岸,河面上飘飘荡荡一盏荷花灯载着红衣仙子对那位白衣公子深深的眷念。
长街之上,牡丹花车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在长街之上来来又回回,红衣仙子身边亦是那位白衣公子,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天下第一楼的窗前,负载着红衣仙子多少等待,只为等得那位公子一抹身影的出现。
西厢阁楼前,那位白衣公子与她相依相偎,共赏夜幕之上一轮昏白的龙珠之光,漫天的流萤灯,闪瞎了双眼。
夜色沉沉,她夜探落英殿,缩进了一方清洌的床榻,亦缩进了那位公子的怀抱。
甜,真的,齁甜齁甜的。
夜白不明白,既然他们如此相爱,为何偏偏要分开?
又是长街之上,天地变了色,山雨欲来风满楼。
片刻之间,数道天雷狠狠地砸了下来,一方酒肆瞬间成了一片废墟。
一方模糊的影子泪流满面,不知是为那位伤心欲绝的红衣仙子,还是为那在风雨之中替她受了那天雷的白衣公子。
夜白更不明白,为何,他们为何要分开?
时光它不停的流转,晃晃悠悠不停歇。
云罗宫一片喜气洋洋,厚重的宫门大开四方,仙轿似红云喜庆地立与宫门前。
仙子一袭红妆入了那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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