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孚琛斩钉截铁。
“那毕璩师兄辛苦了呢?”曲陵南得寸尺,睛亮晶晶地看她师傅。
曲陵南跟了他数年,早将他的喜怒了如指掌,她晓得这回师傅是真气了,火气一上来,没准真会不不顾把自己甩云端。她忙一把抱师傅的胳膊,讨好地笑了笑:“师傅,你舍不得摔了小南儿的。”
孚琛没好气地:“早摔死你,也省得你日后气死我。”
“好吧。”曲陵南蔫蔫地,“太师傅寿比南山什么的,也不用说咯?”
这大姑娘果然没辜负他的期望,若不张嘴,那是千百媚,翩然若仙,只是一张嘴,这等他苦心训导的假象登时就会土崩瓦解,立从一白衣飘飘的仙掉泥沼中,成一絮絮叨叨的大妈。
孚琛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喝:“不得连续说话超过三句!”
“因为我好不容易大了,可以养活你了啊,”曲陵南奇怪地,“我若被你摔死,你之前对我的教导照料可就都白费啦,你又不傻,怎会这等亏本生意?”
这话说得一面不留,若旁个少女,只怕此刻已泪涟涟,小脸苍白,可曲陵南事没有,不在意地摸摸耳朵:“晓得了,那可以跟云埔童说话不?”
“你一张嘴不是给我丢脸,就是给我惹祸,还是闭嘴为妙。再说了,就你这么能唠叨,哪个同门受得住?今日八方来客,玄武大陆众正门派皆派人来贺,你好歹顾浮罗峰为师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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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相貌众者不知凡几,然而放整个琼华派,乃至整个玄武大陆,要成她这样的,确实不多。他本人没门派之前家学渊源,了门派又得天独厚,成年以来已不知有多少女修对之慕痴恋,推己由人,他也想将这个小徒儿教养成如己这般举手投足羡煞旁人的发光。
孚琛一面嫌弃她,却仍然不得不以云彩托底,令这个徒儿别整个摔云端去。他瞥了嘀嘀咕咕个没完的曲陵南,张开神识,迅速将今日来主峰贺寿的各路人等检视一遍,心更定,端正姿对曲陵南:“站好,等无我嘱咐,不得开说话。”
孚琛似笑非笑:“玩?你就不怕我真个放手,把你摔成糜?”
“那裴明那些老熟人呢?”
可为何不能稍微有娴静优雅?学不了藐姑仙,起码学个名门闺秀,学不了名门闺秀,起码学个可人的小家碧玉。
这到底像谁?
孚琛有些疼。他转看了看徒儿那张漂亮的脸庞,不禁想叹气。
是知能以灵石换紫云飞鹤,然她的每月供奉多攥在孚琛手中,平日有吃有穿,也不记得有灵石可拿。一来二去,才有孚琛命她步行,她真个步行之事。
“啊?为啥?”曲陵南问。
“啊?师傅我……”
孚琛忍耐着了气:“这句可以说。”
“不怕,师傅不会。”曲陵南笑嘻嘻地。
然这徒儿半分学不到,就算再给她打扮拾掇,她骨里也还是当日所见那个抄起匕首就敢与上古凶兽拼命的野丫。
“不行。”孚琛心忖你们俩凑一块还能不惹事?
孚琛瞥了面闹非凡,人攒攒的主峰,忽而一笑,:“徒儿,你先行去吧。”
孚琛脸上现熟悉的被噎到的神,冷哼一声,就要再度甩袖。
“怎么会?”曲陵南一本正经地,“摔死我,你可再往哪找我这么好的徒儿?又听话又孝顺,你闷了陪你说话解闷,你渴了给你端茶倒,你想喝酒我还会酿灵酒,你舞剑我还鼓掌,你门我还给你鞋,你若看谁不顺,徒儿二话不说,挽袖抡胳膊跟人架去……”
“那是当然。”
“我为何不会?”
“哦,也不得打架喏?”
曲陵南一句话没说完,被她师傅行云地一甩袖,整个人手脚并用,扑腾着
孚琛不知为何,听着这个徒儿唠唠叨叨,竟然有些恍惚,他心忖,原来已然将这个小姑娘带在边好几年了,光荏苒,岁月如梭,当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直丫,现成天不怕地不怕的直大姑娘。
“是!”
若寻常女弟被如此抛甩低,早吓得容失,然曲陵南自幼脑与旁人不同,这般刺激不但若无其事,反觉新奇,被孚琛揪上来后兴奋得脸颊发红,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好玩,师傅,再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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