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涵虚真君屈指轻轻弹了他脑门一,成功让他闭嘴,摇叹:“你师傅一生醉心炼丹,最是稳重老成,心之,便是我与微真君也不及。怎的临到,却收了你这么个又鼓噪又小气的徒儿?”
云埔童大声嚷嚷:“就是师傅见我活泼机灵,天资聪慧才收我为徒,师傅慧独,晓得我与寻常弟云泥有别,所以才将我带在旁悉心教导。可师傅一陨落,你们便个个不我,我委实太过孤苦伶仃,师傅不在,掌教不疼,微真君几百年也不过问我这可怜的师侄一句,师傅哇,你不在了云埔一个人过得好苦哇……”
他中气十足,哭得又理直气壮,倒让涵虚真君一时不知拿他如何是好。他修行数百年,昔日师兄弟最后只余三人,除御察峰的微真君外,另一个便是丹云峰云埔童的师傅察真君了。察真君早年为教务而意外陨落,此事一直成为琼华派的隐痛,涵虚真君更是从此对丹云峰实心存愧疚。今日听云埔这么一哭闹,来不及斥责他胡来,却已被他勾起往事,不由得了气:“好好,别哭了,我给你别的东西赔可好?”
云埔一听有东西拿,便识时务闭了嘴,问:“给啥?”
涵虚真君自怀中掏一个玉简,丢过去:“给。”
云埔童是个炼丹痴人,展开一看,立即破涕为笑:“啊咧,还真丹的丹方?多谢掌教。”
“还要抢你师侄的防御法吗?”
“嗨,那等小玩意就让给她好了。”云埔笑嘻嘻地。
涵虚真君又敲了他额一,转以神识扫了曲陵南一遍,顿时微微颔首,:“云埔虽然整日胡闹,给你的丹药却不错。”
“那是。”云埔童骄傲地昂起。
“你自己这些时日也算勤学苦练,”涵虚真君问,“不错,你原本受伤前,是练气期几层修为?”
“师傅说过我是三层。”
“嗯,现已然四层,”涵虚真君笑,“这回被御察峰的小莽撞伤了,反而因祸得福啊。”
曲陵南笑呵呵地,:“反正我也没事,太师傅莫要太罚那人可好?”
“哦?你居然还会替他求?”涵虚真君问,“他可是险些把你毙于剑意之。”
曲陵南振振有词:“我师傅说了,被那剑意伤着是我本事不济,给他丢人,我觉着说得对,若这里每回门派打架都罚打赢的人,那大伙还打来嘛?修炼作甚?”
涵虚真君扬起眉:“可那小弟本在西那峰,却私学了御察峰的东西,又于同门切磋时存心夸耀,贪慕虚荣,此以往必心不稳,修那北游剑诀反倒会害人害己,你觉得不当罚?”
小姑娘一被问懵了,摸老实:“啊,这个,这个我没想那么多。”
“你心地至善,不记恩怨,原是难得,只是这门派规矩,却不是端看一面之因,片面之词,否则何有中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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