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4)

云埔童难得乖巧了一回，语带不忿：“掌教您自己看，收留这个小丫我可亏大了这回，好吃好喝伺候着，现这间屋又给她成这样。”

曲陵南满香灰睁不开，愣愣站在当地，抹了把脸正要说话，却听一个熟悉的温和声音：“云埔，又哪学的这些七八糟的骂人话？你还有个师叔样么？”

“掌教，她连用都不会用，给她浪费了，给我给我 ，正好赔我这个香炉鼎。”云埔大言不惭地，“这个鼎可有来历了，当日我小童时它就在这，没准我师傅小童时它也在这……

曲陵南想了想，确实她师傅有这臭病，于是小姑娘着急抹了把脸，倒把手上的灰又给涂脸上去，整张小脸显得稽又可笑，涵虚真君看得可乐，可还端着份，云埔童却早已指着她的脸哈哈大笑。

曲陵南现虽想不明白此间关节，也不清楚为何自己质有异常人，但却能依照最诚实的反应悟一个理，那便是丹田虚空之镜反而是修者最为实在的仰仗，而法诀法术一类，反而为辅。她忽而想起《琼华经》中一句，“以天之至柔驰骋天之至”，小姑娘心中若隐若现忽有所，丹田力涌动，一青光至指间扑哧，引起对面哐当一声响。

厢房之门砰的一被撞开，云埔童大声嚷嚷：“娘希匹滴，你这是要嘛？要拆我丹云峰的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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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懵懂抬起，涵虚真君递给她一方似纱非纱的帕，微笑：“这给你。”

这等妙之境便是她以往修炼也从未有过，曲陵南一开始还以为是青玄心法带来的妙，但后来她发觉，她之所以能这等妙境，其实与任何功法无关，而全靠那团奇异气息藏匿于四肢百骸当中所致。

曲陵南一兴了，大声：“太师傅。毕璩师兄。”

“哦。”

曲陵南接过，冲他嘿嘿一笑，就要把帕往脸上送，云埔童哇哇大叫：“住手住手，此乃四象归土帕，掌教真君亲自炼制的中阶防御法，你居然拿去脸？”

曲陵南还真没有那等东西，她掖衣袖正待胡脸，却听涵虚真君：“且慢。”

闻。便如此不复，此心化作天地间无不在的光雨，微尘薄雾，与天地皆同而存。

曲陵南只觉脸上一阵清风拂面，顿时脸上上的香灰都给净了，她睁开，前俨然站着笑眯眯的太师傅涵虚真君，恭敬跟着他旁边的，正是许久不见毕璩，此时看着她也是面微笑。

“小丫，似乎每次见着你，都一狼狈啊，”涵虚真君打趣她，“比那些个外门小弟还邋遢。这样去，旁的不说，你师父那般，定然要对你心生嫌弃，届时不要你了可怎么好？”

“啊？还是脏啊。”曲陵南瞧向毕璩，“毕师兄，给场雨呗。”

她恍惚地睁开，却见对面当地燃着凝神香的鼎炉三只足中，有一只被削断，轰然倒地，满屋顿时香灰弥漫，闻得人忍不住咳嗽连连。

“行了，说得你好像多心疼似的，我还不知你？乖乖退一旁去。”

这团气息原本蛰伏于丹田之，大若鹅卵，悄然不动。她未修法之前，不过令她壮，比之寻常髫龄童多几分力气罢了。然一旦修法，这气息说不尽不明的奇妙便开始逐渐显现，灵力一朝引成功，那便是打开了一修真的通天阶梯，有这条阶梯底，修者便如足蹬台，任何功法其中皆可类旁通，化为己用，化腐朽为神奇。

“啊？”曲陵南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帕，问，“这是个法啊？”

她当日见过毕璩的御雨术灭火，印象刻，想也不想便要毕璩给她兜浇雨洗洗。毕璩一听之微微皱眉，：“胡扯什么，你自己没手绢么，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