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旗与光明左使不睦,数年来互相争斗不休,可还记得当日教主在时教中何等兴盛,可还记得当日豪壮志!
“……属……白眉鹰王殷天正……参见少教主。”
少教主。
瑶光心中咯噔一声,算是彻底明白那铁焰令的来历了。
前的人是明教四**王之一的白眉鹰王,断不可能认错,也就是说……那铁焰令……竟是明教上代教主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瑶光完全无法相信。
从昆仑光明到武当山其中何止百里,相隔如此远,谁会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千里迢迢地偷光明送到武当山门?
若说是好意,这是夺人女。
若说是歹意,何不直接扼死了事。
倘若她师父不是张三丰,会不会见到铁焰令就直接任那个婴儿死在山里?
倘若她师父不是张三丰,还会有哪个名门正派的宗师愿意将一绝学倾相授,教给教中人的女?
倘若她师父不是张三丰,而是昆仑何太冲或是崆峒那帮饭桶,焉知会不会养大了她要她无知无觉地去和生父母相斗,或是教她去认祖归宗实则正派的线?
其间思虑,简直叫人想来就觉心寒。
如今回想起来,瑶光只觉自己这一世能遇到张三丰当真是三生有幸,这般开明的宗师怕也是不世的。明知她世有异,却能毫无芥一视同仁,悉心呵护倾相授,待她大,见她心智定,才将个中因由原原本本相告,而平日里这位宗师从未对她输一星半见了教便要剑相向的理念,也不曾刻意渲染正邪之别,从前她只觉得这是因为张三丰修多年心中开明,如今回想,显是为她考虑周全,不愿她得知真相后左右为难,无地自容。
试想今日之事,若不是几世为人的她,而当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要如何接受自己从一个正派弟忽而变成教后人!说不定当场抹了脖都有可能。
莫说是十五岁的孩,恐怕换她如今的几位师兄,也不是个个都能平静地接受。
瑶光心思百转,顷刻间竟是涌起更多对张三丰的思念激,待得回过神来,方才记起前跪着一位辈,急忙弯腰去扶。
“请殷伯父起来说话。”
瑶光依然以“伯父”相称,殷天正反而打了个激灵,抬见瑶光神间虽有诧异却还算平静,心中更是大赞张真人教的好徒弟、教主生的好女儿,顺势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将铁焰令双手捧着递回去。
“少教主离教多年,今日平安回返,当真天佑明教。个中由,请容属细禀。”
瑶光接过铁焰令,微微摇,:“殷伯父,纵然我生父是明教前任教主,我如今并非明教中人……殷伯父无需如此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