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大概那些烈的,炽的绪早就被一桩桩前尘往事消耗殆尽了。
又过了几日,天气已经越发寒冷。初衔白已经彻底离不了被,屋里也燃起了炭炉。折英白日里就没有去过,她觉得这他大概不会来了。
到了晚上,外面寒风刮过都带了声响,初衔白早早睡了,窝在被里想着,今年冬日这般寒冷的形,以前只在地安的天殊派能受到,没想到江南地也这样,只怕北方已经落了好几场大雪了吧。
这样想着,竟然觉得有些冷,似有冷风了来。她想叫来折英看看是不是窗没关好,刚坐起,却见床边站着一人影,心中一惊,人已经被她拥住了。
“外真冷……”他的衣裳很单薄,抱着她,凉意投过衣裳渗肌肤,她微微哆嗦了一,他注意到,松开了手。
“躺吧,着凉的话,折英会杀了我的。”他笑了笑,着她躺去,给她掖好被。
黑暗是最好的掩饰,初衔白看不见他的神,只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轻缓,这让她觉得他变成了温柔和煦的人,竟叫她生几分安心来。又或者是她如今没有了力,连戒心也一并没有了吧。
天印跟她说起昨日回去时遇到了尘虚,跟他过了几招,赏了他个大脸就回去了。后来又撞上唐门的人,他暂时还不能回去,便悄悄避开了。后来天印又说了些什么,初衔白就不清楚了,因为她就那样睡着了。
她睡得很安稳,呼均匀轻浅。
天印在她侧躺,拥着她,脸埋她颈窝,嗅了一,再缓缓呼时,气息微带颤抖:“对不起……”
他从没跟她说过这话,因为他知初衔白并不稀罕他的歉。实际上他也不指望她的原谅,这一切是他造就的,结果也是他应得的。只不过看着这样的她,他唯一能说的,就只有这句话了而已。
初衔白动了动,似乎被他惊动了,天印吻了一她的额角,贴在她耳边:“我走了,有段时间不能来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他像是临别的丈夫,殷切的嘱咐别,虽然没有回应。
了院门,却见有人站在门等他,手里一盏灯笼在寒风里飘飘。
“天哪,你有完没完,这半天才来,我快冻僵了。”尹大阁主上裹着厚厚的大氅,呵气搓了搓手。
天印走过去:“有话要跟我说。”
“是啊。”
“洗耳恭听。”
尹听风立即:“你还真奇怪,要么就大大方方地让我收留你住,要么就走的远远的,这样每日探视,当我看犯人呢啊?”
天印微微一笑:“以你的耳目,肯定知我住的离这儿不远。我最近在练功,只能空过来看她。”
“练功?你练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