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耗尽了力,已经有些不支。
她顿了顿,又歛了神,还好,还是个她熟知的地方。
虚里靠坐在她旁,望着蓝天,淡淡一笑:“我…,再不别的了。”
仿佛重伤初醒,不适的,蜷在他怀间发颤。灵灵的鹿不时幽幽相询,她不晓得她怎么了。
是他欠了她,早也该还。
她愈是清醒,他愈发虚弱。他不舍的目光连,剧痛和视线,却都渐渐模糊。
缓缓起,她又疑惑,前与颈间的伤,已经愈合,不疼了。膛里一颗仙心,着。
后来,时隔不多的时日,她缩回一团褐小鹿,失去了一些记忆与修为。
她不熟虚里的仙形,胡想着,这仙心要是再这么剜来一次,要开多大的才能不用解散气形便拿来…。
“我帮你…我帮你。”她想再似个草般替他疗伤,奈何什么也使不来,要修补伤的气形,她还不会。焦急的泪涌上,又颗颗滴了来,惶惶:“你…这心还你,求求你。”
“别怕。”埋首在她柔的鹿首间,他闭着,同她一般忍着疼,心里剧烈的疼。
“虚里…,我…。”这很是熟悉又陌生的人,她痛恨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只知自己应该救他。
她惶惶摇,急:“不…不要。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求求你别再说话…。”她想起找人求救,却让虚里拉了住。
她只记得她失去意识前,该是在曦殿外,云飞的刀。
“虚里…,虚里!”察觉他涣散的目光,她急得泪直,想搀起他,又扶不起他沉沉的。
渐散作一缕缕清风,他消失在满谷桃林之间。
“我想陪你,直到…我们同归太虚,我…近来才知,万年前,我便这么说过。你不记得的从前,我…也这么说过。但我一直…,没有到。”
定了定神,青蓿一震,忽然看清神很不适的虚里,满银血。
“你是…虚里…?”而她…,竟是栀月?
“真的?”栀月圆的鹿一睁,喜望外:“那…那,看你得认真,弃之可惜,我就收了?你再个新的吧,这初夏时节,紫蓝的,特别漂亮。”
虚里见她急,一笑,握住她颤抖的手,:“我只希望…你…听我说说话。”
我会陪你…。
“尊上…。”闻言,青蓿宛如乍见曙光,发着颤慌忙起:“好…好,你撑着,撑着,等我…。”
幽幽如的记忆渐淡,青蓿缓缓睁开。四围,似乎是岩,旁,一个面苍白的男神。
没有人帮得了他,他只想再看看她。
见她飞快的跑远,再看不见。他想,她该会原谅他最后一个善意的谎。
她显得有些吃惊,又有些疑惑。明明,她记得,他就是那闯了石室的龙神,但她如今的记忆里…。
“你只是…受了伤。”他抱了她,尽可能安抚:“我陪你…。我会陪你。”
青蓿了岩四望,这是…怡心湖畔。今日这的仙气,特为丰沛,袅袅涤,好似随着林间送的风,旋绕在湖面。
“你…你的伤…。”她慌稳住了他,陡然大悟,她这好端端的仙心是打哪儿来的了。
他低,好似哽住了声,勉一笑:“但…,此后…我再没有遗憾了。”伸手抹了抹她两串泪,他里有些歉然:“栀月…,因为我,你从来…没有那么…好好的盛开过,师尊说过,开为,你…记牢了。”
虚里微一,勉朝她递了一笑。
“别哭。”虚里缓别过了,淡淡:“回去,找天尊…,他…能帮我。”
虚里复写的几段记忆,成了她的。她不明所以,企图想再回忆些什么,自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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