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一块儿下地狱(2/4)

原婉然一惊，连忙：“姑娘快跑，这人很坏！”

他还要说话，猛地顿住——原婉然整个人抖得厉害。

这话她敢想不敢说，生怕激怒赵玦，真教自己成了冤死鬼。她要设法保命，逃到外报官。

银烛愣住，赵玦微不可察将嘴一抿，看也没看前者一，仅仅朝她的方向打手势。

那日在西山，原婉然撞破他行凶，看他的神就变了。

赵玦皱起眉，语气缓和了些，用语仍旧尖酸：“小村姑，你……”

怎么会是赵玦？

赵玦：“不是你持与我同行，西山那帮人会死？我杀人，你则害人。”

原婉然见鬼似的，一諕退向床。

尽她吓傻了，终究本能受到恶危险，因此小脸除了茫然，还充满惊恐。当时她那副神……像面对比吃人野狼更恐怖的东西。

原婉然对他杀人状记忆犹新，何来心思听他解释？她慌忙四顾，寻找可供御敌的事。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赵玦。

原婉然杏眸圆睁，赵玦提起杀人一事，居然风淡云轻，好似那不值一提。

原婉然这才想起，赵玦和银烛是主仆，他俩一路人。

那日赵玦派人追赶她灭，为何又将她活捉回别业？

她才吃了两三茶，寝间门帘栊响动，一个人房走到床前，银烛遂后退到一旁。

银烛会意，向房里丫鬟使，带领她们一齐退。

“别吐了！”赵玦咬牙，他爬上床，闹不清自己想拍抚原婉然后背什么的，原婉然却不动了。原来她大吐之

原婉然通寒凉到极。

原婉然听这问话来得蹊跷，遂问：“我怎么了？”

赵玦造的杀孽，可以说有她一分。

原婉然抬，不看还好，一看双手打颤，茶碗带翻落紫锦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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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野狼一看就知是野狼，而他平日斯文，动手杀人时候毫不留，怨不得她害怕。

原婉然耳畔轰然响，赵玦这话她实在听不得，然而极力思索半晌，委实无从反驳。

赵玦像教什么事细细刺中，遂缓缓笑了。

她害死人了……不止害死一个……那时候尸首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她害死那么多人……

“小村姑，你和我一块儿地狱。”

赵玦倾凑向她，玉面绛饱讥诮，话声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赵玦猜中她猜忌意思，淡淡：“是，我杀了人，那又如何？”

她势单力孤，只好有地就躲。那架床虽大，到底有尽，很快她背抵墙，退无可退。

赵玦早料到他和原婉然相见，会是这般状。

她面对这般的赵玦益发害怕，同时嫌恶抗拒，那分心思不及掩饰，全在脸上了来。

银烛往床前走近，唤：“原娘……”

那一霎时，赵玦就明白两人回不去了，回不去从前相对时候的温光景。然而此时此刻他目睹原婉然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态，心中仍旧很不是滋味，中烦躁又起。

赵玦忍耐不悦，重覆：“我不会害你。”

他压抑心绪，：“你无须害怕，我不会害你。”

倘若她在西山和赵玦各走各路，赵玦便遇不上西山那帮人，自然没有逞凶残害百姓这回事。

她臆烈恶心，哇地呕了来。此前她昏迷不醒，粒米未尽，吐不，便净吐胆。这一吐可谓抖搜肺，虾一般蜷起，泪满面。

原婉然听不见赵玦话声，满脑只剩一个念。

原婉然这回听去了，一个念却是“杀人犯的话如何能信”。

他冷笑：“我是凶手，你又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