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寓所中,每天都有集会专门商议如何对付段祺瑞。他才知吴笈孙居心确实可鄙,因而对他大为不满。
“府上烧得怎么样?”吴笈孙问。
“我哪知。你自己去看好了。”
这个钉碰得不小!吴笈孙没有勇气再说别的话,曹汝霖亦有意让他“坐冰桶”,默然相对,这是不逐客令之逐客。吴笈孙告辞时,主人自觉在难中,礼节疏略,理所当然,竟连送都不送。客人尚未房,他已回向里了。
吴笈孙一回去,对曹汝霖当然没有好话。照中国人的礼貌,人家来问,总是好意,应当很恭敬地招待,何况吴笈孙代表大总统徐世昌,是“钦使”的份。纵不说照前清的规矩,曹汝霖应率领阖家男丁,在大门外跪接钦使,至少不看僧面看佛面,亦不应如此傲慢无礼。因此,徐世昌认为曹汝霖的敌意很,拥段倒徐之说,绝非空来风。
这一,凡有任何不利于曹汝霖的建议,就很容易见听了。其时“五四”风,迅即蔓延各地,在上海尤为激烈。吴笈孙就劝徐世昌,顺应上海、北京学生代表的要求,先撤换对日外的主要人员,但分驻外使节,会令驻在国大难堪,因此章宗祥暂保无事,曹汝霖与陆宗舆,不妨作为牺牲。
但老谋算的徐世昌,另有一安排,先关照吴炳湘派人将曹汝霖的父亲,送到天津。接着将曹汝霖全家安置在西苑北海的“团城”,名为保护,实际隔绝。结果是,吴笈孙向报界私表示,曹汝霖与陆宗舆已提辞呈,实际上是想“放空气”暗示曹汝霖,该引咎辞职了。
曹汝霖倒确有此意,但段祺瑞不赞成。他亲自到团城去看曹汝霖,说这趟学生暴动,目的是对付他,不想竟伤了曹汝霖与章宗祥,抱歉。
“总理亦不必介意,总之是我自己对立世,不甚了了。经过这一番刺激,荣辱得失,我亦看开了。我打算今天或明天就把辞呈送了去。”
“你不要辞,万不可辞。”段祺瑞说,“我倒要看看,东海究竟有多少力量。”
曹汝霖便照他的意思,决定不辞。此时“五四”事件,已经发展为一运动,青年学生积愤于军阀的祸国殃民,发各救国的呼吁。当然最尖锐的问题是,警方逮捕了二十多名学生,全国各地纷纷要求,尽快释放。但阁为了维持威信,始终不肯作任何让步,反而提解散北京大学的要求,教育总傅增湘极力反对,而且为此辞职。
不过,有一步棋是徐世昌走对了,利用当前的势,秘密活动外团,建议他们的政府,同意对华禁运军火的协定。英国公使朱尔典照会外,共计有十二个国家参加此项禁运协定,直到中国统一,才会解禁。
统一需要南北议和,但双方立场本来就有距离;适逢其会地由山东问题引发的外难局,以及风起云涌的用罢课罢市等等激烈手段,作为对北洋军阀抗议而造成的混,越发拉了彼此的距离,南北和议终于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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