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我拿来给二表哥喝。”
苏珩抱过她坐在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肚,柔声,“他今天乖不乖?”
宋昀盼脸上登时一,不自在地朝白檀看了一。
后者如没看见一般,把汤碗放在案上,垂眸,“婢告退。”说罢朝二人福了福,径自退了去,临走还不忘贴心地给他们把门合上。
苏珩不由笑着打趣,“我听人家说,通常有四个月的时候就会觉到胎动了……不过咱们这个孩倒是安静得很,寻常难见他动一。大约是随了你的,是个文静害羞的……将来肯定很听话懂事。”
宋昀盼听了却有些烦恼,“那我倒希望他淘气些呢……不是都说淘小好,淘丫巧么,要是像我一样笨就糟了。”
“你可一都不笨。”苏珩刮了她鼻,“都知跑到我书房蹭冰来了……可聪明着呢。”
宋昀盼一愣,脱而,“你怎么知?”
“有什么是你夫君我不知的?”苏珩好笑,“我猜你说不定已经去母亲屋里蹭过,被撵来了。”
“才不是哩!”宋昀盼不服气地嘟了嘟嘴,“我是看母亲忙着三妹妹的事儿,主动来的。”
因前阵苏瑜跟顾四郎君的亲事定了来,如今自然便到苏蓉了。
要说起来苏蓉也着实是个有福气的。
本来她姨娘还嫌方家门第太低,不上自家闺女,哭着嚎着地不愿意,还因为这事被苏二老爷禁了足。谁知一转,人家方大人就在任上立了大功,摇一变成了一州知州。
也好在这门亲事是提前就说好的,苏蓉心里虽不是十分乐意,但见苏二老爷重重责罚了她姨娘,也知此事父亲心里已有主意,任她再怎么上蹿也无济于事,索熄了心里那心思,老老实实地等着苏二老爷跟苏二太太安排。
如今方老爷晋升,可说是皆大喜。
唯一比较倒霉的只有姨娘江氏——这件事后,苏二老爷不但再也没去过她的院,而且刻地意识到,这般愚昧无知,鼠目寸光的妇人,本不可能教养的孩(苏瑞于读书上一直一事无成,就是个现成的例),索叫苏二太太每常把苏蓉带在边,亲自教导,省得受她那蠢货姨娘的影响。
据说江姨娘因此日日以泪洗面,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天天在二太太跟前立规矩,倒是比从前还要殷勤小心。
当然这些也都是题外话。
只说宋昀盼此时对上苏珩戏谑的神,自己也不免有些心虚,抿着嘴讷讷,“那我,我是真的很嘛……”
也不知是不是有的缘故,今年的她格外怕。明明往常这时候都还好,可今年却跟过不去了似的。奈何她自幼弱,且如今还怀着,既不能吃那些解暑的冰冷饮,屋里又不能用冰,真真难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