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城不许窥探大开通津门领年甲相符的七千多人战。都被金兵如风卷残云杀得一个个罄尽死尸填满护龙河。郭京知事已败慌忙收拾金资逃遁。金兵鼓噪登城无人敢敌把汴京陷了。这分明是“开门揖盗”。钦宗闻之恸哭:“悔不听师之言以至如此!”何桌、范琼率民兵巷战斡离不宣言:“自古有南必有北不可无也。今日所议请君与少帝亲到营中面商和议割地退兵。”钦宗:“上皇惊忧成疾不能城如必要往朕当自去。”遂奉表请降。士庶太学生等迎谒钦宗掩面大哭:“宰相误我父!”观者无不涕。
钦宗至金营斡离不留住不放索黄金一千万锭白金二千万绽采帛一千万匹割河北、河东三镇帝易服。侍郎李若抱持而哭斡离不令曳仆地。旁边有人劝:“事无不可为今日顺从明日就富贵了。”若叹:“天无二日我岂有二主哉!”骂不绝。金兵大怒以刃断颈裂而死。斡离不:“辽国之亡死义者十数;南朝为李侍郎一人!”斡离不令君皇帝、太上皇后、康王之母韦妃、夫人邢氏、诸妃、诸王、公主、驸、都尉及六有位号者皆至金营。独元祐王后以废居私第得免。凡法驾卤簿、冠服、礼、法、大乐教功、八宝九鼎、圭、浑天仪、铜人、刻漏占、秘阁三馆书、天州府图籍及官吏、人、侍、伎艺、工匠、优倡、府库积蓄为之一空。又遣吴升、莫俦城集百官议立异姓为主众莫敢声。王时雍探知金人之意以张昌姓名议状。太常寺簿张浚开封士曹赵鼎司门员外郎胡寅不肯署名逃太学徐皆唯唯。遂立张昌为楚帝朝见百官署职加称“权”字。是日风霾日无光百惨沮昌亦变。王时雍劝昌坐紫宸垂拱殿。吕好问:“相公认真要立为楚帝呢还是暂金人之意徐作良图?”张昌:“什么话!我为大臣不能匡救国难今为金朝所立勉应命岂有自立之意!”吕好问:“中国人民共沐大宋恩泽无日不思其德特畏金朝兵威暂时顺从。若金兵一去就不能保如今日了。只看康王为大元帅征兵于外元祐皇后垂帘此殆天意中兴来祚、相公亟宜改图。且省故吏岂可一旦居正殿!宜寓宿直殿庐毋令卫士夹陛。行文书不可称圣旨。为今之计当迎元祐孟太后清康王早正大位庶可转祸为福。天命人心皆归康王相公先遣人推则功在社稷。若贪居天位迟疑不他人声罪致讨悔之晚矣!”于是张昌乃遣谢克家至济州迎请康王还都。
且康正在金营逃回追兵赶来黑夜之中躲在树林里。忽见一匹白腾嘶康王连忙跨上加了两鞭那咆哮飞走。到得天明离金营已远那便立住不肯走。康王仔细一看乃是崔府君庙中的泥。至今传“泥渡康王”可见真命天百灵自然呵护的。康王不胜奇异了东西瞻顾不知投何去好。只见旌旗闪动金鼓齐鸣尘起一彪人到来。康王只金兵追到心惊胆战:“这番姓命休矣!”近前一看乃是东京留守宗泽领一万人来勤王见了康王大喜拜毕:“天幸留得殿中兴有日!”即请到济州州衙暂作行殿招集四方豪杰。旬日间张俊、苗傅、杨沂中、田师中、梁扬祖等一班战将皆归麾兵势大振。当日集各将商议兵。闻得二帝俱留金营东京已破张昌立为楚帝康王大恸。宗泽等功:“大王当枕戈尝胆即日兴师克复京城以救君父之难哭之无益。”忽报谢克家赍元枯孟太后手诏迎接还都。康王收泪接诏率众将开读诏云:
大宋历年二百人不知兵传序九君世无失德。虽举族有北辕之衅而敷天同左袒之心。乃眷贤王越居旧服。汉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兴;献公之九人唯重耳之尚在。兹乃天意夫岂人谋!亟嗣统给以永皇图。
开读诏书已毕请将皆劝。宗泽:“南京乃太祖兴王之地为四路之中漕运尤便请幸之以图大事。”康王遂决意趋归德改为应天府命筑坛于府门之左。五月庚寅朔康王登坛受命恸哭遥谢二帝尊钦宗为孝慈渊圣皇帝生母韦氏为宣和皇后遥立夫人邢氏为皇后其文武百官升拜有差改为建炎元年是为宗。
不南京即位之事。再金兵屯在驼牟冈斡离不因金帛未足必要勒完。尚书梅执礼:“天蒙尘臣民皆愿致死虽肝胆不计于金银何有!实是比屋枵空无以应命!”斡离不大怒将梅执礼枭示众仍着监禁各饷家属责限比完士民无不陨涕。
却那宗、杨林在燕青庄上闻知汴京已破二帝俱留金营嗟叹不已。宗:“大事已去我同杨林回到饮川去复李应。”燕青:“且再留两日更有商量。我想京城已陷河北、河东皆割与金朝此间亦不能久住。我更寻去向只是还有一段心事要完待了方送二位还寨。”宗:“有何心事就去来。”燕青笑而不言。正是:亡国孤臣空饮恨读残青史暗**。不知燕青甚么心事来且听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