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中,在圣上那里,不过只是一颗棋而已。”
“圣上对此事全不知晓。”韩侂胄忽然,“宋慈,你不要胡言语。”
宋慈叹:“那就当我是胡言语吧。”伸手怀,取了那一方绢帛,并当着韩侂胄的面徐徐展开。
韩侂胄眉心一,那绢帛上的字迹,他认得无比清楚,正是他心积虑想要寻找的证据。他本以为宋慈敢只前来,必定将这证据放在了别,哪知宋慈竟会随带着,不免暗暗吃惊。
宋慈手持绢帛,有意住了左角,不让韩侂胄看见缺失的署名,说:“新安郡主曾对我提及,恭淑皇后一直对我娘亲的死耿耿于怀。”向手中的绢帛看了一,“是啊,庚戌三月廿九日,八字桥韩宅门前,若非恭淑皇后叫破刘扁和古公公的名字,我娘亲也不至于无辜枉死。我娘亲不认识刘扁和古公公,不知这二人韩宅意味着什么,可一旦将此事说了去,知的人多了,总有人能想明白其中问题所在。太师为了这次密会盟誓,甚至让夫人和韩携仆从城赏,那是连至亲之人都要瞒着,哪知却被恭淑皇后、新安郡主和我娘亲撞见。恭淑皇后本就是嘉王妃,就算知了个中原委,也不可能说去。新安郡主彼时尚年幼,又是恭淑皇后的亲妹妹,太师不可能对她杀手,加之又是太师的亲族,只需安排人盯着就行。至于我娘亲,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随时可能将此事说去,自然不能留着。虫达之所以在我娘亲与恭淑皇后分开后,刚回到锦绣客舍之时,便潜行香房行凶,正是为了赶在我娘亲有机会接其他人说此事之前,将我娘亲杀害灭。恭淑皇后后来应该是想明白了这些事,知是因为她叫破了刘扁和古公公的名字,才害得我娘亲被害。可她又不能将此事说来,连妹妹新安郡主都不能告诉,这才会对我娘亲的死心怀愧疚,一直耿耿于怀。”
听着宋慈所述,当年那一幕幕往事尽皆浮现在前。韩侂胄当年的确担心禹秋兰秘密,这才问明禹秋兰的住,授意虫达跟去,先摸清楚禹秋兰的来历再打算。然而不久后虫达返回,竟说他已除掉了禹秋兰,并留痕迹嫁祸给宋巩。韩侂胄是有杀人灭之心,但何时动手、如何动手,他还未有定夺。虫达此举,虽说是为了替他除掉后患,却实在太过自作主张,可是木已成舟,他只能买通府衙,想方设法遮掩此案,顺着虫达留的痕迹,要将宋巩定为凶手。但宋巩得祁驼相助,最终洗清了嫌疑,韩侂胄担心宋巩会追查真相,这才让虫达威胁宋巩离开,并让虫达自认杀害禹秋兰是为了报复私怨,哪怕宋巩真不怕死去追查真相,到时候也可以让虫达去罪。韩侂胄嫌虫达擅作主张,从此渐渐开始疏远虫达,虫达对韩侂胄暗怀不满,生异心,同样也是源于这件事。
但韩侂胄没有向宋慈解释什么,也没必要找借为自己开脱,他只:“你到底想什么?”
他盯着宋慈,心想宋慈敢直截了当地拿那方绢帛,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说一切,想必早就留了后手。他想到了杨皇后,想到了杨次山,想到了朝堂上的一政敌,甚至想到了圣上。环顾整个归耕之庄,四里空无一人,忽然之间,他竟生了一丝如芒在背之,仿佛有万千刀斧手正埋伏于四面八方。他的手向外伸,慢慢在了剑柄上。
宋慈摇了摇,:“我别无他意,只想说我查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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