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找不着,自然就带不走了。
但这小县城里的老人家彼此知知底,都晓得这屋以前有过什么,更明白吴寒的三姑打得什么算盘。自然谁都不肯来买这两间房。买了,不就等于把把自己当三姑的替送给老带么?
“后来三姑又打算租,正好裘真要换房,卑职在中间说合了一。”
裘真说自己在衙门里当差,没什么忌讳。三姑想借裘真的公门刚之气来镇镇屋,双方一拍即合。
“最开始估计一年最多一两银,其间有个客商想买这房,三姑有些心动,裘真说他也想买,打算先去借借钱。”
张屏目光一聚:“找谁借?”
吴寒抓抓后脑:“禀大人……卑职当真不知……当时没细打听。这街面上也有放贷的……”
张屏嗯了一声。吴寒继续:“然而先前那个买家听着了租这房的人也想买,还是衙门里的人,就退了。”
三姑为了把房卖去,当时也想赶裘真搬走,就钱修补了一房,这回打了漂,就涨了一回租金。
“裘真说他在这个地方住熟了,谈了谈价,又接着住了。再之后就是衙门统一翻盖房。”
张屏问:“翻修的时候裘真也在这里住?”
吴寒:“那倒没有。当时衙门在城北临时设了安置的住,屋宅被翻修的人可过去暂住。裘真就在那里住着。正好因临时搬去的人多,衙门要派人巡卫,他趁便得了这个差事。在那里住了两三个月,分文房钱不用付,还另得了一份薪俸,可把他坏了!”
吴寒咧了咧嘴,想起当形,又忙转为肃然。
桂淳仍是上打量房:“我说这小院儿怎么如斯致,若我有钱,都想买一个这样的院儿了。”
燕修:“桂兄忒谦虚了,跟着王侍郎当差,还能没买个小院的钱?”
桂淳正:“燕兄这玩笑过了,都一般地领朝廷俸禄,我们每月几个钱的薪俸,燕兄能不知?”
燕修:“贵屡建奇功,朝廷多有赏赐,京城人人皆知,都羡慕得呐。”
桂淳:“朝廷的恩典,某恩涕零。我们刑,自尚书大人、侍郎大人而,仅秉一个清字与一个正字!桂某虽无能,亦只愿肝脑涂地,报谢浩天恩。”
旁边众人看他二人杠着,都声圆场打岔。
一直未说话的柳桐倚:“不过这小院瞧着的确不错,若要买,到底需多少钱?”
桂淳笑:“估摸着得个一二百两银罢,只是柳断丞住这里不合适。”
谢赋心中一震,看向柳桐倚。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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