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故人到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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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绿云回唐门之前给莫熙的便笺上写的正是伤药的查验结果，莫熙也正是以此推断楚怀卿会媚术的。果不其然，后来莫熙跪迎圣旨，小侯爷一面假意语重心地劝，一面对她使媚术，好叫她乖乖就范。莫熙只得装作失魂落魄般离开。当时她角的余光瞥到自己这位冒牌哥哥还猫哭耗，无限惋惜似地摇了摇，心中不由冷笑。什么见鬼的妹妹，侯府千金，莫熙从到尾压一个字都没信过。今日上轿，楚怀卿背她之时一定已经将她当作一个死人了，是以也懒得再扮什么兄妹，一个字都未对她说。倘若李义与她双双毒发亡，世人自然不会怀疑到楚怀卿的上，他只要事后因痛失亲人哭天抢地一番，这戏也就全了。

待看清地上的暗不过是一片金叶，李义心不由大骇。方才暗来势迅疾，他却丝毫未曾察觉破风之声，对方武功实在不可测。不禁又向挡在他前的那火红纤细背影看去。

莫熙忽然抬，目光清湛地望着李义，定地：“王爷此言差矣。王爷手多的是能人异士为王爷赴汤蹈火。再说，王爷谋的是天。我便是能为王爷尽一微薄之力也只是暂时的。而我之所求，不过是‘平安’二字。”她这话听着像是说自己胃小，除了想保住小命外别无奢望，实则撇清关系，表明自己跟李义并非上级。不同不相为谋 ，只是暂时为求自保，替自己脱困的时候才会“不小心”帮他一把，自此之后便了无瓜葛，不存在将来反咬一之说。

“这么说，你是猜到本王今晚会有大动作，故意留来成全本王的。”

李义不知是接受了她这说辞，还是不纠缠，忽：“楚怀卿如何会不防着你？”

莫熙听李义词锋一转，开始捧杀她，仍平静：“我这样一个女，如飘萍。时刻都可能沦为牺牲品。何德何能可以成全王爷你。”一顿，她忽然眨眨睛，微笑：“只不过有时候棋也会不甘心，想要给自以为掌控局面的人捣捣什么的。”她方才的表淘气中透着一丝狡黠，可谓灵动之极，李义却丝毫不为所动，：“哦，如此说来，姑娘哪天也会给本王来这么一。”

。还有一句话她不便说来，就是倘若一走了之，坏了李义的计划，他也未必会放过她。

莫熙面对李义疑惑的神，忽：“王爷既知我的份，只怕也知晓顾安之事。小侯爷想必认为即便我心智未失，因着王爷相与顾安一般无二，还有王爷本的权势地位，我对这桩婚事也必是愿意的。”

“是。胎记之事，怕是我的一位故人告诉他的。”

李义果然对莫熙过往知之甚详，追问：“你是说本王的胞弟未死？”

莫熙微微一笑，：“世人皆知小侯爷不会武功，却不知他有别的倚仗。那日他用媚术故意让夕儿了我，后来对我又故伎重施。习武之人心智难免比常人些，他以为我用了他给的伤药，便心智渐失，任他摆布。再说楚怀卿自视甚，在他心里只怕王爷才他的对手，对我这枚棋难免就疏忽些。”

这话又是说一半，留一半。李义却明白了莫熙的意思，她这是变相地表明立场。李义年纪轻轻便位权重，向他表忠心的人不知凡几，颜媚骨的嘴脸也不知看了多少，莫熙方才这番话确实有给他帽的嫌疑，却并不令人厌恶。

“你是说楚怀卿故意在本王面前假装无意中发现你臂上的红胎记，好取信于我，其实他早就知。”

莫熙轻：“我说的故人另有其人。”心中却补充：倘若顾安果真活着，即便是他利用我，我也甘愿，可惜再不能了。最后一个音节说完，莫熙忽然飞而起，将袖斜斜送，轻抛急卷，将一枚金的暗挥落。又在一瞬间迅速挡在李义前，轻声：“只怕是故人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