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坦言(2/2)

唐忽然站起来，将莫熙圈怀中，竟是反复轻抚着她一柔顺的乌发，安：“你还有我。还有我。”

片刻她才回神，轻：“不用了。这里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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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莫熙从他怀中轻轻挣来，柔声问：“渴不渴？我给你沏茶好不好？”边说边拉着他的手屋。

莫熙摇摇：“他不记得我了。又或者那人本不是他。”一顿，她又微微一笑：“即便真的是他，即使他能想起我来，我跟他也再无可能。”

唐见她这般撒，只有更喜，哪有怪罪的理。

“能说说以前顾安的事么？”

莫熙接着又将当日劫镖车中对剑，一直到昨日救人以及让绿云在粥里加料的事都细细说了一遍。接着自嘲：“我原非善类，若他真是顾安，若他有朝一日记起我来，知我对他毒，何以堪。”

莫熙请唐坐，自己开始烧，泡茶。唐见她一直默默动作，一言不发，不禁蹙眉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唐闻言，心中猛地一，尚未来得及答话，便听莫熙接着“我见到跟他得一模一样的人了。”

莫熙平静：“因为此人便是睿王。”

唐见她家中陈设甚为简单，用的茶亦皆是极普通的瓷，不禁怜惜愈盛，脱而：“我给你换个地方住好不好？”

莫熙忽然松了手，改抓他的衣服，却越发向他怀中钻去，耍赖：“怎么不说话？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要毁多少件都随你。”一顿，他又低声：“方才问你一大早去了哪里，你不答。可是跟睿王有关？”

唐不想她这般答话，只觉得心被人用锤猛然砸了一，喜似一般涌来，将之前的涩然完全盖了去。一时间心澎湃不能自已，良久都说不话来。

“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我等了好半天。”

很久以前，那只是两株樱树苗。也是一个和风煦的日，光顾安着额上细密的汗珠，拍净手上的土，笑着对她说：“你不是喜樱树么，我们一起等着它们开。”

唐一字一顿郑重：“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心里还有他。我只问你一句，你心中有我么，哪怕只有一？”

过了片刻，莫熙才松开“莫爪”，见到唐原本好端端的衣裳，前被自己蹂躏得皱的，不禁莞尔，笑嘻嘻地：“我又毁了你一件衣裳。”

莫熙沉片刻，才轻声“你还记得给我系上罗缨的那天，我说曾经有人许过我一生一世么？”

唐见她神凄冷，一时顾不得心中酸涩，轻：“你不过为求自保。他若是知了也不会怪你的。”一顿，他接着沉：“我反倒担心你在组织的境，独独留你一人未灭到底意何为。”

得开门又闩门啊。”心中补充：此地偏僻，又不会吓坏小朋友。

莫熙闷闷：“我忘不了他，这对你不公平。”

“嗯。我初见他时才五岁。他亦不过是九岁大的孩，却照顾我，不让别的一同受训的孩欺负我。他本是官宦人家的孩，爹爹因官场不利，全家被朝廷发卖为。许是看他有些武功底，骨又好，组织便买了他……”

唐沉默了许久才轻声：“你是在告诉我，你要离开我了么？”

“得了你这一句，我永不后悔。”心：既然爹爹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也一样可以。

莫熙闻言双手不由环向唐的腰，轻声：“嗯。我喜你。”

莫熙展开叙述，慢慢沉回忆之中。直到她说到顾安为了让她活命甘愿领死那段，已经不知不觉泪盈于睫。唐亦不免为之动容。待听她说到刨土将顾安亲埋，不禁心：怪不得那日在墓园碰上，原来是去看他了。

莫熙本就没想瞒他，何况有绿云这个耳报神在，瞒是瞒不住的。当便坦言：“嗯。昨日他中了埋伏，受伤中毒，恰巧被我碰上，送到绿云那儿解毒。今日一早他便已自行离去。”心：这家伙恁地锐，连这都猜得到。

唐知她向来独立，也不勉。

唐闻言，猛然抬起，直视着莫熙的睛，问：“这是为何？”

如此这般，莫熙缓缓叙述，唐静静聆听，时间静静淌……

莫熙不答，目光不自禁转向院中那两株簇簇如歌、丽如海的氤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