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我想待明日韩锡后,叫凝诗将真正的名单给三哥,由他快速去拿人。”
“确定这份名单是真的?”赵瑾问。
“我有八成把握。”裴羡低声开,“凝诗虽过目不忘,但如此数量的名单即便默一遍也耗时耗力,不如趁韩锡不在,直接将名单偷来给三哥,且韩锡自己府里府卫都是这几年换来的私兵,我给了凝诗一份伪造的大皇来往信件放在书房,算是有正当理由上门搜查,届时叫凝诗证人,顺理成章将韩府府卫全拿。”
直接拿名单由上门拿人自然也可以,但众目睽睽之,总不能直接一韩府就直奔目的地拿名单,坐实了自己有应这件事,多少要场面活搜查,且就算拿到名单也不能立即就去捉拿上的人,刑走程是少不得的,而他们要的就是快准狠,自是借着别的由先拿韩府府卫得好。
大皇造过反,韩锡曾是大皇的人,这怎么洗都不净,再加上些莫须有的事,将韩锡与大皇扯上很容易,届时就算刑查是假,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安排得妥当,赵瑾自然没什么意见:“就你说的。”
只是若明日二皇不动手,他们的动作在现的京城就显得有些过于大了,恐要被御史台揪住不放。
不过单那份名单就能叫韩锡吃不了兜着走了,御史台最多拿他们据作假证据上门拿人,还是满府府卫这说说事,但也不要,那都是叛党。
“还有定南伯府……也一并吧。”她想了想,“韩府府卫都是私兵,定南伯府未必不是。”且就算不是,定南伯武将,训练个把府卫压儿不算事,还是控制住免得生事好。
赵瑾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定南伯夫人,她的人私底与她有过接,不过后者态度很微妙,不知能不能给她个惊喜。
裴羡代好裴承允后,还是不放心地查起了直隶,但至今还未有消息,反而正如赵瑾所料,裴西岭带了一万兵去直隶了。
京城戒严,幸好裴承允还能自由,这消息也是他带回来的。
裴羡有些担心:“若直隶当真已被二皇控制,只恐父亲那一万兵不够。”
赵瑾眉虽皱着,但语气还算镇定:“你父亲必然也想得到,若他一日依旧没回来,想来京郊大营会有兵去直隶支援。”
“这两快加鞭不过半日工夫,应当……必然是赶得及的。”裴羡勉压担心。
赵瑾应了一声:“我们也盯着些,若天黑前直隶依旧没有消息,且看京郊大营动不动作。”若不动作,那就得及时去找六皇,叫建文帝发话派兵支援了。
赵瑾对这时候的建文帝心思摸不准,但他应当不会拒绝派兵支援。
毕竟直隶若破,一站就是京城了,便是为了他自己的龙命和颜面都得保住直隶。
裴承允也宽:“父亲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必然有后手,我也已经叫人盯着了,有消息会及时通知六皇和母亲的。”
赵瑾心微有沉重,了。
傍晚时分,裴承允如期带回了消息——裴西岭果然没回来,不过不用他们这边作,京郊大营已经自发去了三万兵,想来是裴西岭早有吩咐。
这消息对赵瑾等人来说一样沉重。
——这意味着直隶的确已经被二皇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