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辰对祝思而言也是有另类意义的。
她是个快人,不会虚与委蛇,赵瑾在确定她是真的支持后就着手提动作了。
以防今日屈学士依旧不死心地掰扯裴羡,她是留了后手的,现在提前容易得很。
宴席很快便开始了,众人相继席落座。
略聊过一后,便有人为屈学士递上话:“屈学士今儿脸不大好,可是昨夜没睡好?”
大抵是将近甲之年还受了重伤的缘故,屈学士老得很快,也瘦得很快,说话也明显没有从前那样中气十足:“还不是那小闹的?!用事不说,竟连局势都看不透彻,铁了心要违逆老夫……哼,儿女,难当大任!”
这话可谓是相当不客气,为了戏都将自己亲孙的名声往地上踩了。
而那位屈二公也适时一副羞愧模样,但神却很是定,显然是不准备妥协的。
台都搭这了,听了风言风语的不少,八卦的更不少,立即就顺着戏唱了去:“官瞧二公才气无双,必是大有前程的,屈学士该宽心才是,这样好的孩,想来喜的姑娘也是极好的。”
“私定终,好在哪里?”屈学士冷哼一声。
“祖父!”屈二公似是不忍他如此轻看心上人,“她是个知礼的好姑娘,私定终更无从说起,孙儿与她只是两相悦——”
“定信都换了,还不叫私定终?!”
屈学士冷冷看向他腰间的鸳鸯玉佩:“如此轻浮之女,无论如何,我屈家都要不起!”
赵瑾放手中茶盏,面无表。
这是准备将裴羡名声毁个彻底。
而她对面的定南伯夫人听到屏风那边的声音,也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她知的不多,但屈学士的计划似乎并非如此,莫不是见裴羡没来便改了主意,泼脏也要泼到她上么?
那她通风报信的意义在哪里?
费尽心思白一场?
定南伯夫人脸不好看了。
而这边,屈二公表隐忍,沉默半晌后终是忍不住开:“祖父!无论您如何看,孙儿此生非她不娶,她是个好姑娘,您以后会明白的,求祖父成全孙儿吧!”
说罢,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屈学士被他气得直:“鬼迷心窍!鬼迷心窍!你若要娶她,便莫要再认我这个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