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后,外间几个掌柜的又派二门上小厮递了信来,宜锦便在前厅接待,命人上了茶糕。
前后共来十来号掌柜,皆着锦衣,年纪最轻的也已过而立之年,一行人给宜锦行礼请安,举止虽挑不错来,但心中却对这个王妃并无多少敬畏,一来小王妃年纪轻,瞧着也不像是会家的样;二来王妃自没落侯府,生母早逝,恐怕也没学会掌中馈的门,这样一想,这几个掌柜没一个将新门的王妃放在里。
等寒暄过后,宜锦便指了指桌上几摞厚厚的账簿,笑:“王爷前些日才将这中馈之事给本,也是谅本初王府,今日才大费周折请各位过来帮本理一理账目。这些账目,本都瞧过了,除了旧年的账目有些不对,其他倒是挑不错来。”
众掌柜面上笑,都起谢过。
芰荷闻言,便将先前备好的礼分发去。
宜锦知晓,之前这些账目虽然萧北冥极少过问,但有蒲志林把关,定然不会错,这些掌柜也没那么大的胆敢奉违,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些掌柜并不将她一介妇人放在中,想糊她罢了。
叫人撤去了。
但几个掌柜在商言商,都是商场上的人,知表面功夫还是要到位,因此多多少少都随了礼,皆是店中售卖的上等货,任谁也挑不错。
掌柜们见王妃如此客气,心中便更加拿定主意,为首留着髯,一灰蜀锦袍的李掌柜落了座,其余掌柜便也都不再客气,一一落了座。
账面可以的滴不漏,可燕京路发达,由汴河货皆要向朝廷报备,两边一经对比,实际货多少,该盈利多少,都一清二楚。
李掌柜拱手,面上镇定没有慌张之,他只将那些天衣无的账面给了王妃,料想一个闺妇人,又怎会懂商铺经营之,但他没想到,王妃竟能想到绕过账簿去查货记录。
宜锦欣然应允,芰荷将账簿递过去,李掌柜翻阅了一会儿,便拱手致歉:“回王妃,应是看账簿的先生将旧年的账簿混了,还请王妃恕罪,稍后属会亲自将账簿送来。”
宜锦见了底这群人的反应,也实属意料之中,这些掌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又怎么会稀罕猴魁茶叶,但她今日本就不是为了送礼,先礼后兵,才是兵家之。
宜锦瞧着堆成小山的礼品,底的笑意却渐渐淡了,她知这些人没将她放中,但她并不着急,只是开:“诸位都是替王爷事的人,这些年来都辛苦了,今日见诸位掌柜,不过是想谈谈心,都落座品茶,不必拘谨。”
话到此,为首的李掌柜脸终于变了变,他拱手:“不知娘娘说的是哪一年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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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锦一早也料准了他的说辞,但也没有为难,毕竟这是殿用了好些年的老人,他们信不过她这个新门的王妃,也是自然,她不咸不淡地说:“只此一次,不为例。本知自己年纪轻,才府,你们心有疑虑也是人之
宜锦似笑非笑,翻开账簿,低声:“不往远了说,就从去岁的账上,李掌柜掌的八家铺,有绸缎、酒楼、车等,其中有五家铺都在亏损,可本对过店中的货记录,即便照世面上最低盈利来算,多少也该有些项的。”
她开:“听闻李掌柜祖籍徽州,徽州名茶,恰巧我这里得了些新的猴魁,便赠给李掌柜尝一尝。各位掌柜也都有一份。”
宜锦不动声地观察着这些人,便也能窥一二分来,虽都是掌柜,品级职务并无差别,但诸位掌柜却都隐隐有些尊李掌柜为首的意思,宜锦想起账簿中记载的,王府私账上的几乎有四分之一都是从这位李掌柜手上过的,且李掌柜资历最老,手经营的更是旱涝保收的营生。
李掌柜心中一惊,便也明白,这位王妃虽年纪轻,可却不是好糊的主,他思虑一番,便:“可否一观王妃手中的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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