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节(2/2)

讲完了这一路以来的经历之后，朱瞻基的脸变得凝重起来，有些忐忑的问：“老师，潭州之事是三叔的手笔，学生应该怎么？”

大明的皇位之争，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朱瞻壑苦着脸，应：“皇位也不到弟啊，皇爷爷正直年富力，面还有大伯，我父王，现在连三叔也参与了来，更别说我也斗不过大兄，我有雄心壮志那不是找死吗？”

“呃……”

陈堪嘴角搐一，忽然很想给前这个一一个咸鱼的家伙两掌。

朱瞻壑小脸一垮，只能坐了来。

刺杀而已，实在太稀松平常了。

沉半晌，陈堪轻轻拍拍朱瞻壑的肩膀，有些怜悯：“你对自我的认知倒是蛮清晰的……”

大明官场之上有名有姓的人，哪个不经常遭遇。

“一定要说吗？”

朱瞻壑嗫喏一嘴，小声问：“弟就非得去吗，不能留在京师当咸鱼吗，再不济跟您去澳洲当咸鱼不行吗？”

朱瞻壑跟着起，问：“老师，没我什么事儿了吧，没有我就走了！”

这不是你与人为善就能免掉的，你踏上了一个位置，就注定要分走那个位置上的利益，利益面前，没有你好我好，只有你死我活。

暗叹气，陈堪苦婆心：“你就没雄心壮志啥的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当一个人到了一定的份地位，哪怕你与人为善，也免不了要在鬼门关走上几遭。

朱瞻基，起朝陈堪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陈堪靠在一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我……”

讲得最多的还是潭州发生的事，至于永定卫之事，反倒是一语带过。

“可三叔毕竟只是敛财，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跟着侯府的家来到客房，陈堪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厚衣裳，这才与两个弟开始说起正事。

朱瞻壑像个没事人一样搬个小胡凳坐到一边，朱瞻基则是将陈堪离开之后，他们所遭遇的事事无细的讲了来。

闻言，陈堪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随你的便，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是个大人了，有什么事自己主。”

朱瞻基犹豫了，有心想反驳一句，但终究还是没能说什么话来。

说完了事，大家也就继续吃吃喝喝，宴席一直持续到半夜，最终以顾成年纪太大实在熬不住了结束。

朱瞻基在贵山卫遇刺，也就顾成当回事，其他人，包括朱瞻基自己在都没人当回事。

皇家更不用多说，每日皇后院用一席草帘裹着丢到钟山葬岗的尸堆成小山。

陈堪没好气：“少放，赶说！”

气氛陷僵持，朱瞻基犹豫许久，咬牙：“老师，弟还是觉得先将此事报与皇爷爷知晓要好一些，毕竟现在皇爷爷还年富力，弟的父亲是名正言顺的太，弟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孙，弟毕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但皇位之争向来你死我活，帝王也不需要名声。

陈堪咂摸了一嘴，淡淡的开：“你才是陛指定的大明第三代继承人，你问我怎么，关键是你想怎么。”

“怎么看？”

看着朱瞻基脸上的犹豫之，陈堪皱了皱眉，继续开：“这你就不如你父亲，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不必我和你多说了吧，该狠的时候你不狠，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

“是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他一个注定要被分封中原之外的藩王，要那么多钱嘛呢，潭州是整整一州之地，这还只是你发现的。这些事，你还想等着你皇爷爷帮你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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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陈堪对朱瞻基有绝对的信心，历史上朱瞻基没有他的帮助，最终也赢得很漂亮，虽说用了些险手段导致名声差了。

陈堪白了他一，淡淡的开：“他可以走了，你留。”

朱瞻基一愣，犹豫：“此事毕竟涉及三叔。”

朱瞻基想要皇位，陈堪给他提供的帮助已经够多，他争得来，陈堪自然不会留在中原碍他的，争不来，他最大限度也就是护住朱瞻基一条命便可。

大明朝第五任继承人在贵山卫遭到了刺杀，贵山卫戒严也就可以理解了。

得知原因之后，陈堪也没有究去的意思。

朱瞻壑睛瞪得圆，哭丧着脸：“老师您饶了我吧，大兄会把我打死的。”

“废话，看你父亲就要推平倭国和半岛全境，班师回朝也就几个月的事，你现在还不说，非得等到你父亲回来吗？”

一时间陈堪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待朱瞻基退房门，陈堪朝朱瞻壑懒散问：“说说看，你现在对皇位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