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用过的东西。
为了收藏所有的,也为了安置海昏侯国的邑四千,刘贺倒是了他人生中非常少有的一件“正事”——筑城。
他把城筑在缭边上。南方地势低卑,丈夫早夭,这类名声他早已听说过,所以在筑城时尽可能往地和丘陵去靠。筑城、修路的用料,他早在修墓时便烂熟于;又因为多年沉溺于工匠营造,通晓火之事,所以能自然地把湖泊、河考虑去,便于坊市用、原材通。所以往他这座新城池里聚居而来的,除了原本划侯国的邑民,倒还有不少的百越各族、远近民。
在那段期间,他时常往城边的山丘上跑。
生时就落的不便于行的病,自从被关了十年,已经变得愈发严重。这时候他才刚到而立之年,但从背后看,走起路时几乎像个健步的老人,斜斜歪着,一脚浅一脚,仿佛随时能朝一侧倒来。
他曾经就因为疾而山坡,差遭逢大厄,却被一个上山的瓜农给救了。
瓜农名唤孙钟,年纪其实比刘贺大不了几岁,但四肢硕,双目大,满脸横髯。他见刘贺多少有一行动不便,二话不说,几乎一手扛起他就往山走,直如猛虎一般。
原来他的瓜地就在刘贺经常走的这座山的南坡,面,隐蔽,源充足,且无积之患。到了瓜地,他把刘贺往房边上一放,留些草药茶,便让他自便,自己埋首去伺候瓜果。在刘贺看来,这人仿佛一心只有这些瓜,其实刘贺穿得不说华贵,至少也和平民有所不同,他却一副看不见的样,也不问他份和名姓。但清风朗日,翠海瓜田,他也懒得多言,只静静坐到了日暮。
到日暮时,孙钟才总算端着两颗瓜过来,也不多言,便分与他吃。刘贺心中嘀咕,还没到瓜熟时节呢,没想到他这两颗显然是费了些心思,刚好到了熟的边儿,灵瓷实,满嘴甘饴。
两个人边吃边聊,孙钟吐了一地的瓜,还给他说起一段往事:
原来他从前不在这里瓜,还得沿河往走,在一片河边的砂地上。年份好时,河安分,的瓜一只只像碧玉似的,连县吏也抢着要;年份不好时,河漫涨,可能一夜之间就冲得什么也不剩,连带着周边村庄散全都哀嚎一片。
但那倒不是他要说的事。他想说的是有一年,还是涨,鱼虾横行,死猪漂在田边。他遇见三个少年,三个都得怪模怪样,一个得比玉还白,一个比炭还黑,还有一个肤倒只是蜡黄,但两只睛圆得像十五的月亮。三个人齐齐向他讨瓜吃。
那一年倒是有意思,有天傍晚,他看见天上一只赤狗在跑,前追着一颗了尾的大星,这景象刺在心里,总让他惴惴不安,所以也不等瓜熟透就全给收了。后来犯了害,才知,五里八乡就只剩他这儿有瓜。
刘贺就话问他,难是十一年前?他说,哪还记得那么清楚。
继续前话。他也不藏私,把瓜切来分了,三个少年吃得不成样,满嘴飞涎,那模样他倒还记得。等迅速把瓜吃完了,他们忽然神秘兮兮地问,你是想让世世代代都活得,还是想只有一个人寿祚绵,但能当上天啊?
他说,哪里听过这么奇怪的问题?就瞎回答了一句,那还是当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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