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缭之间,河刚了山垭的位置。刘基还以为是特殊的炊烟,吕蒙却看来烟越来越密,是有什么正在河上燃烧。于是当机立断,先不城,而是直接朝河的方向军。
到得山底,火光已经非常猛烈,烟混河上的雾,变得苍茫一面。熊熊火焰笼罩之,是三十余艘舟楫,有些罩着乌蓬,有些堆着草,上面都扎满了箭矢,如今一起变成焦炭。有人卷着满烈火落里,砸一声闷响。河湍急,涡里时不时冒白手掌黑脑袋,四响着逃难者的呼号。
烟雾阻断了视线,刘基只能跟着吕蒙走,边听他说:“被烧的不是军船,可能是海昏平民用的渔船商船,但更可能属于上缭。你看见有些船底支着木架吗?船首方向杵着尖的木桩,相当于简易版的艨艟,可以冲撞军船。”他说完带着曲继续往河的上游走,侦察兵都已经分离开,隐没在雾气里,前面隐隐传来刀兵碰撞的声音。刘基发现,河正渐渐变红。
再跑了十余步,一阵河风让雾气两分,纷的战场骤然在前展开。
混战两边分别是吴军和山越,吴军全是绿甲,刘基比较熟悉,更显著的是他们队型严整,在河岸平原上铺开整齐的方阵,正首是两排持盾刀兵,圆盾当前,像一架庞大的战车隆隆向前,秋风扫落叶,将杂的群贼拱向山方向。山越虽然刀斧盔甲装完备,却没有正规军的行阵方略,零敲碎打,看着已经到了溃退边沿。
但吴军方阵并没有着急推,仍然是稳扎稳打,似乎想把对方一网打尽。
吕蒙扫视局势,心里快速推演战役前后况:
因为某原因,缭上半民半军用的船只驶了垭,遭到太史慈埋伏,船只被绊在河中,后被火箭烧毁。从船里逃上岸的越民和少量山贼汇合,却被军队绞动着,一路且战且退,已经退到山跟前。
“看起来战斗已经快结束了?”刘基问。
吕蒙摇,“不,你看山上。”他这么说,刘基才发现贼寇背后山林上空飞满了鸟群,都在惊惶失措地哑叫。
那是有很多人正在活动的征兆。
突然,山上爆发大的叫喊声,号角响,至少有百千人齐鸣。石杂草飞泻而,跟着冲来新一批山贼,大分是赤帻巾、轻甲、跣足,脸上画着文彩,呼啸着直冲到兵阵当中。原本撤退的群贼也同时反攻,一时就像山洪倾泻,淹没了凝聚的兵阵。
刘基不是太懂兵争局势,只觉得那些越民都带着稠的恨意,比以前刘繇军和孙军对抗时的憎恨要烈得多。他们嘶吼着不一样的语言,有些是吴语,有些却是北方音,一路状若疯狂地劈砍开路,渐渐在吴军的方阵上冲开几个缺。
“后阵,全阵冲锋!”
在吕蒙他们侧后方,突然传军鼓震响,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电闪般的声音,烈风破,吴军的轻骑兵呈一字队,纵向战场。这支预备队一直没有动手,就是看准了对方还有增兵,要等敌军全现才一举击破。飞骑大的冲击力,对寻常步卒来说简直如同梦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一批人亡命于蹄。
在骑兵队的中间,飞电刹那间,刘基终于看见吴军的指挥官。太史慈着一枚兽面兜鍪,白缨飞舞,正猿臂搭弓,一箭穿过整个吴军前阵,直抵贼群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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