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关了又开,毅丝毫没有察觉。他前着一盏小台灯,照亮只属于他的痛苦。他沉浸在自己的苦海里,正将这苦海一一地咽去。
毅沉默低着,余曼丽只能看见他的发旋,还有那块剃了发的伤疤。
男人都一个鬼德,可又有什么办法。
在他上锁时,他听见余曼丽不屑的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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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曼丽看他这副油盐不的样,莫名气愤。好像这段时间他压没有反省过,自己不搭理他,他也不搭理自己,每天照常过日。特别是她今天收到他的工资转账,余曼丽更是气不打一来。
他才想起这是半个月来妻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放手里的工,将雕像用布条裹好屉。
“我去睡了。”
为了女儿,这气她不咽也得咽去。随后又自我安地想,起码毅还知把钱往家里拿,从这来说,倒是比她父亲当年好很多。她父亲当年将挣的钱全给外面的女人了,留她娘仨在家挨饿受冻好些年。
“是不是觉得只要假装太平,你的那档脏事儿就过去了?”余曼丽一把将他回椅上,“毅,我就问你这日你到底还想不想过?”
伤已经好了,那块发还没起来,像一块斑秃。继而想起两月前在医院里看到他浑是血的模样,她都吓了,要不是想着这个家还得她撑着,她恐怕也一并倒了。
“丫已经睡着了,你别去醒她。”
直到余曼丽走过来,大的影投,将他和手里的小小神像一齐淹没。
坐回椅,毅也变成了木雕的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如今知事的因由,她明白全是毅自找的,他活该,但她也恨,恨苏雪青,更恨打了毅的男人。
“我现在看见你都恶心……要不是丫还小,不能没有爸爸……”
毅抬看余曼丽。
“我睡沙发。”这段时间毅得晚,一直都是睡的沙发。
这些日冷静了些,嘴说她们娘俩不用毅也能活,实际也知,没有毅房贷还不起,女儿的钢琴就更别想学了。孩这会儿钱还算少的,往后上中学、上大学,靠自己一个人恐怕供不起。
“你要是不想过了,就拿着你这些破烂去,我们娘俩不用你也能活。”
“天天都睡这么晚,不怕猝死?”她伸手将台灯关了,“庞娟说她认识的一个在公司上班的,天天晚上加班到十二就猝死了,也才三十岁。”
这片刻,脑里全是他和苏雪青曾经在一起的快乐,以及此时彻底失去后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