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是问句,甚至也不需要唐宁回答,她只是借着这句话将唐宁的注意力引导到自己身上。
“要小心眉梁兴这个人,不过,其实也不用太小心,他这人有点心机、有点小聪明,但不多。”
唐宁很认同狄子迦对眉梁兴的形容。
狄子迦看了眼后视镜继续说道:“按理说,如同钱教授亲儿子一般的眉梁兴应当是最先通知我们这些弟子去送钱教授最后一程的人,但眉梁兴根本就没有对这件事上心,我还是从钱教授的其他弟子那里得知钱教授去世的消息。”
学姐对于狄子迦的话语很有感触,同为钱教授的弟子,有时候很难太过强硬地表达对眉梁兴的不满。
一是因为眉梁兴是钱教授的大弟子,也是跟在钱教授身边最久、最信赖、亲近的人,二是因为师出同门,不合,对钱教授的声誉会产生影响。
他们并不像钱教授一把年纪了还为他们这些弟子之间的事情烦心。
现在钱教授不在了,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少了,眉梁兴如愿坐上了钱教授的位置,他们就更得注意言行举止,谁也不想一句抱怨眉梁兴的话语变成了指责钱教授偏私的罪名。
“其实葬礼那天我听见你说的那句话了,当时我离你们一家人不远。”狄子迦说着,露出几分笑意,学着唐宁当时的语气道:“做狗都费劲了。”
学姐听闻这句话,捂嘴偷笑,她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借着话头,学姐对狄子迦开口道:“我们小宁可没表面上看着这般文弱,要知道,他可是在刚入校就在开会时用西语明嘲了眉梁兴。”
“还有这回事?我真是毕业早了,再年轻几岁能见证这么好玩儿的场面我得乐晕。”
二人谈笑间,车辆已经开到了目的地。
几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除了学姐和唐宁,另外三人都已经毕业了好几年,因为在本市工作,这才能在今日腾出时间祭拜钱教授。
“葬礼的时候,那个眉梁兴都没有想着联系上我们,今天倒是主动联系了,难不成还真是良心发现?我可一点儿都不信。”
看来,这几人都很清楚眉梁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有继续站在路口等眉梁兴,几人直接走去了钱教授墓碑所在的位置开始了祭拜。
眉梁兴因为时差的原因,半夜才联系上如波尔大学的那名教授,在确定好给自己的最大化利益后,眉梁兴决定将钱教授的手稿和三闾绣法全数卖给如波尔大学的教授。
许是因为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飞黄腾达,眉梁兴许久也没睡着,自然也就误了约定的时间。
到了中午,几人也没有看到眉梁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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