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婚前试衣，宫女谈心。(2/2)

寻桃不敢有言，只抱着木盒迅速离开殿，她灭了屋室的烛火，里间霎时一片漆黑。

蕴和手中握着沾血的匕首，血珠白从皙的手骨滴落，笑着问，“秋韵，本再问你一遍，你可还愿去漠北？本知，她们二人借由侍女一职，常常偷盗本的珠宝首饰换得元宝银钱。都说人善被人欺，今儿个也算是会到了。”

音落，她把沾血的匕首未饮完的茶盏中，浑浊面立刻浮着一层浅浅的暗红。

“至于这地上这两只木盒，你若有意，尽拿去便是。”蕴和淡淡而言，“本乏了，退吧。”

“这……”秋韵支支吾吾了半天，未能给个准信，“公主，替嫁之事不可儿戏，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婢愿为公主一辈当，求公主成全！”

蕴和扔一支小木匣，里面装着一颗黑药，轻声说，“吃了。”闻此寻桃不敢有疑，只乖乖服吞咽，但心底却早已有数。

寻桃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顷刻丢了命，温顺听从公主之意饮完茶盏。只可惜混了血味的龙井茶，再也不似之前的清，而是充斥着反胃的血腥，哪怕味极淡。

“明日一早，叫女们在外梳妆穿衣，不得让任何人此间。违令者，杀无赦，只说是本之意。当然，本也不愿大喜之日染指血渍。”

蕴和温声笑问，“那好，本给你赎罪的法。既然你愿意去漠北，那就替本和亲嫁。这样，你便可以继续你发财升官的梦了。一个嫔妃的月供，想必比一个女的工钱了不少。如何呢？”

“愣着什么，还不快茶。”蕴和分明只瞧她一，女便是瑟缩着。

寻桃颤颤巍巍地递送到公主手中，磕磕绊绊地结，“请、请公主用、用茶。”

“很好。”蕴和抬眸，神无波无澜，无甚笑意，“为了让本知晓你的忠心，这杯龙井茶就赐予你。喝去，本就相信你。”

床幔半掩，洒扫一清的木板落了满地血痕。

蕴和接过，慢悠悠擒着杯盏抿了一茶，盈盈一笑称赞她，“寻桃，几位中还是你泡茶的功夫最好。这龙井的清香真是令人舒。”

们二人也算服侍本的久了。”蕴和起，转向角落的木柜架上取了何，“如今本前往漠北和亲，还请们答应蕴和一件事。”

“这药名为牵机，乃南疆一奇毒。若无解药，三月之后便会如木偶般动弹不得，随后全溃烂，直至暴毙而亡。嫁之日，本会予你解药。”

还未等秋韵有过多表忠的话语，蕴和便已举刀杀死了她，目不眨，顷刻间地上躺着三尸。

寻桃小脸煞白，面上骇未褪，惧意难隐，均写在底，“婢、婢愿意替嫁公主。”

“本不傻，心善也非错。若是一次两次，想来也是佯装不知。可每每如此，就算是柿也有了脾气，好不至于叫你们这些贱婢欺负到本上。”

采莲与禄喜双双慌忙行礼，“公主谬赞，婢实在担当不起这一声‘’。还望公主明说，婢们自当不失所望。”

“既如此，你们二人便去死吧。”音落，蕴和手中匕首，猛然刺向她们的脖颈，涟涟血渍溅上她的脸庞，“为本而死，是你们的殊荣。”

一低，便望见满地狼藉。寻桃惊叫不已，刚把壶盏端上桌案的手不自觉颤抖，吓得直直在地上，慌慌张张地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公主。

蕴和又笑，面温婉依旧，“事实如此罢了。她们三人什么德行，本自是一清二楚。如今，本且只问你一句，你可愿去漠北，替本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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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蕴和隔着纱幔，轻缓褪去嫁衣，似乎忘记了还有三尚有余温的尸。

秋韵惊叫一声，泪光，此时已被吓得失了心窍，只一个劲的说着什么“请公主恕罪，饶了婢一条贱命”之类的话。

寻桃一手端着木盒护住茶壶，一手掀开珠帘请安，“公主，茶已沏好，可要婢为您杯盏？”

“公主谬赞！婢已是受了公主恩泽，不胜惶恐。”寻桃吓得跪地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