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生活在山崖上的公主就这么看着窗外,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大吾,不要去抢一吾的,一吾,你快些吃呀。”
经过一年的勤学苦练,她不仅学会了飞,还能飞得很灵活。
“哥哥,大吾一吾是在跟你玩笑呢!”
微生绪到底不如后来那般老猾,也不敢跟自己的妹妹(财主)闹翻,只能悻悻离去。
你好歹也是个狗苟蝇营上万年的主,好歹也是个算计了整个九陵界,让无数惊才绝艳之人死在你算计之的枭雄。
鸟喙,看起来像是石一样的冰也能嚼碎了,可秦四喜到底没当过鸟,这吃饭不能用手,嘴还来一截的日她也是第一回 过。
咔嚓咔嚓咔嚓。
父皇对她很,每次来都带来许多奇珍异宝,作为换,微生琴只要用天去卜算父皇想要的事就好。
一边咔嚓着冰,她一边偷去看微生琴,这位在诸多传说里都没什么存在的族公主此时还是少女模样,一白发如同月的雪,红的睛里闪烁微光。
每次微生绪只要一来,一吾版的秦四喜就当机立断开始发癫,要么就扔石,要么挥翅膀,她自己一鸟技穷,她就去回忆鹅发脾气的时候啥。
祭塔里空寂无聊,除了几个奉命伺候她也看守她的族之外,就只有一对会说话的寒鸦与她逗趣。
“一吾是不是不舒服呀?今天飞去被灰燕揍了吗?”
更让她倒胃的还有那个微生绪,在微生绪的说法里,他是和微生琴兄妹,结果她看见了啥?
秦四喜也是当过公主的,万俟悠早些年的日虽然也闷,可骑打猎,上山祈福,湖上游船……能玩儿的事儿也没人拦着她,哪像微生琴这么正儿八经地坐牢啊?
微生琴只当一吾是丢了面,还在生闷气,又加了一把冰在它面前。
微生绪修炼了几百年,修为早就过了金丹,甚至元婴,秦四喜知自己的这些小打小闹伤不了他,可只要能让他别在微生琴面前装腔作势摆一副好兄的嘴脸,秦四喜就觉得自己不亏。
极少能见到外人的时候,就是她的父皇和七哥来找她。
万都有价值,都可以换,作为族的公主和圣女,这是微生琴从记事之时就知的理。
她总是这么说。
虽然她现在啥也不想说。
不光自己癫,她还鼓动大吾和她一起癫,抓血的小虫往微生绪的发上放。
还叫“一吾”这仿佛猫叫一样的名字。
每当她闹得微生绪面全失,微生琴就会笑,笑得还很开心,这位从小就被关起来的公主好像不知这世上有人把自己的面看得比旁人的命还重要,看见微生绪因为从天而降的虫起来,她甚至会拍手叫好,仿佛自己的兄在表演什么有趣的把戏。
发呆的寒鸦低,叨了一块冰。
七哥微生绪对她也很,虽然七哥不受,也没有很好的封地,不能给她很多宝贝,但是七哥能陪她说话,给她讲外面的故事,作为换,微生琴只要让七哥带走他喜的宝就好。
若是微生绪真的要对她这只鸟动手,微生琴就会把自己的两只寒鸦护在后,让微生绪不能手。
看它吃得慢,微生琴笑着摸了摸鸟:
这一天,赶走了微生绪,秦四喜扑扇着翅膀落在了微生琴的面前。
塔里当圣女。
几百岁的了,天天靠给自己妹妹讲故事来坑蒙拐骗拿那儿东西,也不嫌磕碜!
幸好,这鸟是会说话的。
一年来,她没烦,秦四喜先烦了。
秦四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上次在折月皆萝的秘境里当了“鸟人”,这次直接就成了鸟。
窗外只有黑的山崖,淌的暗河,即使是那一窝凶悍的灰燕,距离这里也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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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吾今天忘了怎么飞!差儿掉去!”
大吾在旁边探来抢冰,听见微生琴这么说,“哈——”地笑了声。
没没山没船,也没有各式各样争奇斗艳的男人,秦四喜觉得微生琴这公主的真是没意思极了。
她披着的衣袍,一只手撑着,神倦懒地看向窗外。
就像她养的寒鸦,它们陪她解闷,也是因为她能给寒鸦吃冰。
少女模样的微生琴坐在窗前,给自己的寒鸦喂饭,一只寒鸦闷吃得香,另一只却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