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化雨,“贤良瓮,唯才是举”,几十年来,陛一直是这般的。
可不知不觉,女就站在了更的地方。
七尚书男少女多,男臣们不是没有非议,但是论功劳苦劳,无论怎么看,也都是因为陛在平卢的班底里男人太少了。
这也能理解,毕竟当年的平卢刚被几波军逆贼扫过,男人死的太多了,陛甚至都没有向自己的师门求援,只能一凑人来用。
每一步好像都没问题。
那问题到底在哪儿呢?
陈正宇想了许多年,都没有想明白。
“前朝肃宗用女,是给官,给权。咱们陛用女,是给差事给路,给机会。”
除了灵弩之外,孟月池还让人造了一灯,放火灵石就能让冬日的屋里温如,放灵石就能让炎炎夏日也不再难捱。
这样的好东西比灵弩还难,一共成了两个,一个被她给了柳铉徵,另一个自然孝敬了母亲。
自从自己得了这东西,柳朝妤没事儿就跑来,尤其是冬天,她肺不好,去蹭姨母的,姨母嫌她烦,没事儿,她亲不嫌弃她。
上面那句话,正是她跟自己说的。
“要是雕灵手艺一直传女不传男,咱们女也能凭借这些灵石往前走。”
柳朝妤明白,这是孟月池为了防范“扶正之祸”重演,而走的一条路。
柳朝姝:“正是这个理,前几天还有命妇来求见我,想让我劝劝陛,不该只让女人雕灵石……我真想挖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生了来,这天传男不传女的手艺多了去了,倒没见她说声不平。”
说得心累,她叹了气。
“我不过是一见闻都觉得累,也不知月池一日日过得有多难,她在我的面前总是报喜不报忧的。”
难么?
柳朝妤认真回想,都只想起工尚书陈正宇还有那些男御史、男儒生无数次言又止、无言以对的脸。
“对了,柳家的女孩儿,你都寻来,让她们试试能不能了雕灵师。”
初闻自己这话,柳朝妤有些不解,片刻后,她瞪大了睛。
“陛是要从柳家……”
“月池是不会认孟家的,我也不打算陛从柳家选人。”
柳朝姝看向自己的妹妹:
“柳家走到今天,走的是纯臣之路,我这太后为什么连皇都不肯住?你总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