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卢军在景州对豪族房氏手,犹如夏日里的一惊雷,令天世家辗转不能寐。
相伴快二十年,古莲娘早就知孟月池的行事,知她骨里对堤坝利都极为看重,房家这等事,还不如真去扒了孟氏祖坟
。
“陛,因房家一事,来的可不只是折。”
——祖坟被扒,她们的陛说不定只会一笑了之,用了几百年的堤坝被扒了,陛会把房家的十八代祖宗都扒净。
殿中监古莲娘微微一笑:
若是站在盐的角度看,朝代更迭,不过是一代又一代人在争夺控制和售卖它的权力,一旦这权力逐渐丧失,也是这个朝代走向衰亡的时候。
孟月池将折都推到一边,又拿了一张空白的圣旨。
孟月池抬起了,她在心中算了,说:
她的话里有些讽刺,说顾家是江南世家里最先和平卢生意的那一批,若不是了些首鼠两端之事,现在早就如墨家一般犬升天了。
“陛,若顾淮琢真是个聪明人,顾家也不至于至今还战战兢兢。”
说话的时候,孟月池落笔都比平时重两分。
“陛,景州的带起事之人也是私盐贩……叶将军的折上说,百姓可恕,这带之人还是有一颗作之心。”
墨怀袖如今才刚四十岁,有家世、有才华、有功劳,也有运气,满朝大臣都清楚,若是不意外,再过几年,六尚书里定有她一席之地。
“景州乐堤传闻还是骑鹅娘娘修的,数百年间庇护景州万顷良田,他们房家人竟然说扒就扒了……我之前已经令工调派人手,用最好的材料把乐堤重新建起来,这事我有些不放心,让岳持善带人去看一。”
顾淮琢四十岁到五品刺史,也算是有些本事的,他的同辈兄弟也以他为首,如果他有墨怀袖一半的气魄,没有受族中前辈掣肘,未尝不能让顾家再上一层。
将笔放在一旁,重新审读了一遍自己写完的圣旨,孟月池在上面用了印,才把圣旨放在一旁。
孟月池说了一个字儿,又沉默许久。
“陛,顾氏与房氏一贯亲近,又曾结通家之好……”
有机会却没把握住,一次错误的选择毁掉了从前积累和运气,所以古莲娘认为顾淮琢并不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孟月池当宰相的时候,墨家这一代的家主墨怀袖就已经从正四品的越州刺史升任了正三品的两观察使。
第155章 姑娘请披黄袍(四十一)
“与其说是聪明,不如说是乖觉。”
“是。”
“盐。”
“要么是给房家喊冤叫屈的,要么就是来试探我的意思,若都如此,这些折也不必给我看了。”
“顾淮琢是个聪明人,莲娘你不必担心。”
古莲娘苦笑了,说:
“顾淮琢回京述职,你觉得他要当面给房氏求?”
古莲娘穿着一淡紫的对襟衫,面是一条翠裙,上着一纱帽。
盐铁官营施行了几千年,历朝历代以此法维系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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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上,何尝不是因为她把持了大半中原的盐?
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折,孟月池皱了皱眉:
“他既然乖觉,就应该知我为什么要保那些百姓,又为什么要杀房家的人,一边是朕治被人毁了家园田地的百姓,一边是于国无功,还天天想着怎么能隐隐田,从朕手上拿走赋税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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