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他立即净桌台,对着吧台的客人致歉:“抱歉,我家小鬼‘中彩票’了,这杯我请。真是的,刮奖刮了多少年了才刮来,我兴个什么劲儿啊……”
话虽如此,但他喊来店员接活,笑眯眯地从吧台后边走来,招呼林柏楠和袁晴遥在一楼的一张桌前坐。
三人举酒碰杯,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畅谈甚。
老鬼借着酒兴聊起了和林柏楠初遇的场景——
那年林柏楠初三,秋日的某天,放学后,他行驶在去往康复中心的路上。那天,他惯走的那条路立起了围栏,正在施工翻新,他便换了一条路走。
路过一家店铺时,畅又动听的吉他声从半掩的木门淌,瞬时,他暂在原地,脑中回响袁晴遥的话:“谁能拒绝一个会弹吉他会唱歌的男孩呢?”
他明白是句玩笑话,但……
他在店门静静听了十分钟。
林柏楠没学过乐,但不难判断,这位弹琴的人技艺之纯熟,技法之超,节奏、力度、乐都没有瑕疵,有厉害,毫无疑问是专业的。
店铺没有橱窗,看不来是琴行还是音乐工作室,他将椅划远了些,抬仰望招牌:“有间老店”。
“……”
看了等于没看。
“喂,穿校服的小鬼,来坐坐?”恰时,店铺窜男人懒懒散散的声音,随其后的,一名打扮得吊儿郎当的中年男抱着把吉他推门来。
林柏楠清冽的眸草草扫过那男人,跟他预想的音乐家的形象大相径,他调转椅方向,准备继续赶路。
这时,男人再次开:“小鬼,我可是火金睛,你在我门上偷师学艺了十分钟了,一句话没有就想溜?”
林柏楠闻声停,扭板着脸问:“你要什么?”
男人从台阶来,走到林柏楠的面前,手指轻扣怀中的吉他,不答反问:“想学吗?我教你。”
“不想。”
“真不想?”
“不想。”
“哎嘿,我怎么不信呢?”
“……怎么收费?”林柏楠颌线绷,被绑架了似的“被迫”问。
男人兴味十足地哈哈笑,又沉默来,沉地望着他。
他不悦地说:“我的生活没有很悲惨,我得起钱。学吉他也只是想看看我学不学的会,仅此而已。”
“学会了以后呢?学会了就不弹了?”